赢夙拿过再度斟满了酒的酒杯,一饮而尽,冷哼道:“陛下明知故问,我见了谁你比谁都清楚,谁把我气成这样你心里也有数。” 赢夙喊出他名字那一刻,蔺阡忍确实以为赢夙是从年听雨那里过来的。 在蔺阡忍的认知中,赢夙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只能从年听雨那里得知他的身份。 但当赢夙用他非常熟悉的严肃语气说——“是过来找他聊聊”的时候,蔺阡忍了动摇。 这样神态的赢夙,让蔺阡忍隐约觉得赢夙可能早就识破了他的身份,并不需要从年听雨的口中去探知这件事。 为了确认赢夙到底有没有见过年听雨,蔺阡忍方才问了这样一句话。 因为,在蔺阡忍看来,整个宫中敢气赢夙的也只有年听雨了。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想到年听雨如此会气人,蔺阡忍不禁想起来下午的事,喃喃自语:“他可真是谁都敢气,简直就是胆大包天!” 赢夙禁不住冷嘲热讽了一句:“你惯出来的,你怨得了谁。” 须臾,蔺阡忍叹气道:“是啊,我惯出来的,谁也怪不了,这气你就受着吧。” 赢夙差点没被这句话气撅过去。 他定了定心神,强行把话扯到正事上:“年听雨养影卫的事你知不知道?” 蔺阡忍点头:“知道,我去北境找他的时候知道的。” 赢夙:“那你知道他养影卫的目的是什么吗?” 蔺阡忍兴致缺缺的说:“他跟我说是用来自保的。” “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赢夙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你就不怕他是骗你的,打算暗中谋取皇位吗?” 蔺阡忍想了想:“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怕,但我觉得他不会骗我。” 大抵是年听雨给了他一次又一次真挚的承诺,所以他愿意给年听雨信任,也愿意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排除他暗害自己的嫌疑。 只是年听雨的冷血、无情和隐瞒,让他的心里很不舒服。 他和年听雨明明都这么亲密了,年听雨为什么不愿意和他交心坦诚呢。 是他给年听雨的偏宠不够多,还是他这个人很差劲,不值得被喜欢。 蔺阡忍想不通这件事,甚至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看着蔺阡忍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赢夙皱了皱眉,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了他的心头。 “陛下!”赢夙十分严肃的叫了蔺阡忍尊称,问:“您是不是喜欢上了年听雨?!” 沉默良久,蔺阡忍点了一下头:“是,我动情了。” 帝王动情是大忌。 不必再多问,赢夙大抵已经猜到蔺阡忍日为何会如此生气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