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 这样被送过来的“重要战犯”他经手过不少,早已不会产生多余的情绪波动。 地下刑罚远比正规的审讯要残忍血腥得多,折在其中的军雌数不胜数,早已成为令虫闻风丧胆的存在。 只有同类最了解同类,却也最是冷酷残忍,每一条刑罚都是针对雌虫的死穴被制定出来的,目的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全面摧毁雌虫的身体和精神。 而上头的命令是,直接上刑,在保证雌虫不死的情况下,竭尽全力施加折磨和痛苦。 至少在莱曼德执掌刑罚期间,没有虫能完整地受完一整套酷刑,不是中途崩溃就是承受不住死掉,无一例外。 那个名为西泽的军雌,却成为了唯一的例外。 上将的意思是不要有丝毫留手,甚至命令莱曼德将刑讯的监控发过去检查,态度慎重得令虫惊异……又或者不是检查,只是欣赏这个雌虫受刑的样子。 但很快他就知道为什么安托会这么谨慎了。 那个有着璀璨金眸和银发的军雌,不管被折腾成什么样子,血肉模糊还是一摊烂泥,是在无声流泪还是沉默喘息。 只要让他找到一丝喘息的间隙,就能像路边永远拔不干净的杂草,缓慢又生生不息地恢复精神。 那双清透的金眸中沾染过血液、脓水和数不清的污秽,多数时候是恍惚和空白的,盛装着满到溢出来的痛楚,甚至连执行的雌虫都不敢与之对视。 但只要那双眼睛没有因为昏迷而紧闭,或是因为死亡彻底涣散开,就始终藏着破碎的金色光亮,任何酷刑和羞辱都不能将之熄灭。 莱曼德甚至想过要将那双眼睛挖出来,但很快他就意识到,那不过是恼羞成怒和证明了自己的失败。 整整三轮刑讯结束,莱曼德的心情极其复杂。 军团那边没有再来命令催,他便停了手,去受到星盗入侵的驻地平乱。 而一直等到上将那边问责过来,莱曼德才知道那个雌虫失踪了,后来再调查才发现是被耶尔截了胡。 “事情就是这样,这是正常处理重罪战犯的流程,具体细节我不能说太多,但阁下去星网上搜就知道,我并没有撒谎。” 莱曼德选择性隐去了一些不合规格的东西,只系统说了一下提审雌虫的流程,试图施压耶尔这是正常的,不肯交出雌虫就是在妨碍军务。 耶尔却想起之前看到的视频里,那只踩在西泽头上的军靴,在这一刻瞬间对上了身份。 胸腔升起的愤怒烧灼心脏,让他的语气逐渐冰冷。 “所以,一直在折磨雌虫的,就是你?” 莱曼德呼吸一窒。 他没想到雄虫抓住的重点是这个。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