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和牺牲放在眼里,甚至毫不犹豫出手加害。 五年。 那是饱含着巨大的痛苦,忍耐过无数的酷刑和无下限的羞辱,拼命挣扎求生的五年啊。 耶尔抿紧了唇,鼻腔一时酸涩,但还是强行压了下来,专注地看着下方庄严至极的场景。 哒、哒、哒…… 硬底军靴叩击着光滑的地面,发出有节奏的轻响,萦绕在无数虫的耳边,成为他们的救赎或者噩梦。 他凝视着西泽一步步往前,步伐稳定而坚毅,路过无数心思各异的视线,无视了那些心怀鬼胎的计算,来到了高台前。 “帝国上将希尔泽·蒙特……” 白发苍苍的皇帝从椅子上站起来,仰起头看着面前耀眼夺目的军雌,满脸的褶子颤动了一会,不知是怀念还是畏惧。 可能是自己都觉得虚伪,最终他还是没有说些假惺惺的话,沉默了一会后按照流程走了下去。 “砰!” 一再贴近想看得仔细点,不知不觉就撞到了玻璃上,耶尔揉了揉额头,换了个角度继续往下看。 他其实并不知道雌虫具体在做些什么,但他无比清晰地知道,西泽正在有条不紊地推进着自己的计划,一步步向着预定的目标迈进。 暗中部署、强势回归、抢夺权势…… 他在拿回那曾照耀在肩的荣光,夺回专属于他的地位和话语权,向着那些曾施与伤害,或落井下石的虫亮出冰冷的刀锋。 ——还在艾塔尔的时候他就知道,被折断翅膀落入泥泞的鸟儿,终有一天会拼命生长出新的血肉,自由振翅高飞。 耶尔眸底的笑意满溢而出,连带着脸上的神情也放松而愉悦,周身肉眼可见地绽开了朵朵小花。 完全没注意到下面媒体的闪光灯噼里啪啦,有一些已经将镜头移到了他的方向。 而场内显然不是所有虫都像他这么开心的。 “什么荣誉元帅,不上不下的,没有实权在军部也没有专门的位置,就是专门设计出来给上将难堪的……真是无语。” 白朗刻意走远了一些避开雄虫,但路过同样神色不得劲的同僚时,还是忍不住咬牙低声道。 “陛下真是越老越糊涂了,连这种馊点子都想得出来,不过也肯定是二皇子那个草包在耳边吹风。” 他暗骂几声,偏偏现在束手无策,完全没办法做些什么。 “第三军和第四军那些废物,一个个机甲不会开近战又拉胯,合起伙来私下搞小动作倒是溜,一套又一套的,恶不恶心啊……” 帝国死水一滩多年,早已经老朽又守旧,恐惧一点变革的风吹草动,根本接受不了上将的突然回归。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