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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是她照着网页搜索的蔬菜沙拉的。看着并不是很有食欲,樊自书倒是吃得面无表情。沉夜在犹豫要不要说点什么,但现在呈现出一种谁先开口说话谁先服软的氛围。沉夜还在思索之中,她却突然仰头:“科学的释放是一周三四次,长期持续可循环,这两天你都三四次了,我们都得克制一下。”

    沉夜思考中止,想给这棵歪脖子树掰直了。于是放下那个玻璃碗,做出商量洽谈的架势。

    “我要不要读书上学?你现在才多大,用你爸妈的钱关着一个男的,你不要上学了?”

    樊自书看他的架势,也放下所剩不多的蔬菜沙拉:“那你去办休学吧。我有钱能养你。”

    沉夜看着她平淡一张脸上随时抛出令他惊骇愕然的话,实在觉得滑稽。扶额,樊自书却是自觉体贴,主动解释到自己从小立志赚大钱,所以在各种竞赛奖金以及绘画投稿赚到钱后,委托自己家里人做了投资。钱生钱利滚利,自然她手头是富裕的。沉夜哪里能信她一个毛头小姑娘。她却找出房本,还有存折,饶有兴味要跟他一一介绍。

    “我的重点是我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樊自书看着他:“你不喜欢花猫巷吗?这是我奶奶给我留的,她去世前我还是个笨小孩,她怕我爸爸妈妈有了弟弟就不要我了。既然你不喜欢,我攒够钱了,我再换一个大房子好了。小乖你喜欢独幢的别墅还是大平层,地理位置呢?”

    这间白天夜里都要开灯的地下室花里胡哨的颜色塞满,一点也不沉闷,沉夜看着跟平日里少语沉默截然不同的樊自书,发自内心的诚恳问道:“我欠你什么了吗?”

    终于在这张脸上看见愕然,她是那种没有浮肿眼皮肌无力的单眼皮,眼睛大就显得这双眼睛清亮干净。此刻流露出的样子,带着点惊喜,在探寻他言语里的可能性。沉夜实在想不起除了高三那次路过,他们还有什么交集,毕竟樊自书无论从哪个方面都是一个很有记忆点的人。

    半晌那双眼睛的光芒暗淡下去。沉夜第一次那么直观感受到她情绪显然的变化。樊自书低着头吃饭,不再说话。沉夜无奈:“明天就是周一了,我旷课?”她吃完自己碗里的沙拉,站起来把他放在一边的沙拉递在他面前。沉夜瞧她那闷不吭声的做派,毫不怀疑他自己不动手,樊自书会亲自喂她嘴里。

    “你别读书了,我能养得起你的。”她当真舀了一勺子放在他嘴边:“我赚很多钱给你花。”

    要不是两只手大敞着被绑住,自己浑身赤裸狼狈不堪,沉夜真想笑着给她鼓掌。从前看她那些稀奇古怪浓郁阴暗的画,担心像她这种名气很大的少年天才走钢索,心里压力大破坏欲自毁欲都高。没想到农夫与蛇,她破坏欲原来在自己身上。

    沉夜现在是知道自己跟樊自书不是一个频道的。他正常人的思维樊自书是同频不了的。“你解开,我自己吃。”

    “沉夜,”她倒真解开一边的手:“钥匙在我这里你是拿不到的。铁链最多也就走到门口。如果你要报警,我可以给你电话。”

    沉夜吃一口野草,沙拉挤多了,黏糊糊一片嚼半天才有点菜叶味。就这种做饭水平,生活能自理了吗,就搞起这种囚禁来了。沉夜觉得自己在面对的是一个世俗观念基本等于零的人,还好她还知道警察对这件事有介入的权利。

    “你把我关在这里,真像你说的一年两年,我家里人难道不会报警吗?你要我这个人的身体有什么作用呢?”

    “他们报警找到你了也不能带走你,你走了我就再把你带回来。”

    简直不可理喻。对牛弹琴对马吹箫也比不过跟樊自书讲道理让人觉得哑巴吃黄连。沉夜看她笃定的模样,眼神坚定像是在读什么宣誓词。从小到大,沉夜凭着疏眉朗目唇红皓齿的好皮囊、伶牙俐齿会九流之人的口才斩获各个年龄段的人,人生简直易如反掌。他算不上过目不忘,但多少有交集的人,走在路上叫不出名字先打招呼,也没得罪过人。偏到了樊自M.LZ191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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