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之后,走出餐厅,走进医院的那部分,项慈生想不太起来了。 她只记得赵书修在他左边,右手扯着自己的手腕。项慈生感受着腕部传来的热度,和他身上淡淡的味道,油墨和焚香的味道,和赵书修的气质很匹配。 路上好像说了几句话,但两人都心不在焉,脚步很快,走进医院大门,穿过急诊楼,穿过几个走廊,进电梯,不知道拐了几个弯,然后进到了一个漆黑的房间。 两人都进来之后,依旧无言。赵书修没有开灯。 从窗户外面透进来对面病房楼的灯,项慈生看清了这屋子。靠墙挤着四五个文件柜,金属柜身反射着斑驳的浅淡的光,床边有两张办公桌,颜色要么是深棕色要么是纯黑色,上面也杂乱地堆着好多文件夹。 赵书修没有松开项慈生的手腕,他用大拇指轻轻摩挲着。房间里只有呼吸声。 “这里归科研处管,他们没有夜班。” “好。”项慈生不知道该说什么。 赵书修转过身来,把手攀上了慈生的头发,把头发撩起来摸了摸耳朵。 慈生下意识躲了一下:“痒。” 赵书修没理她,继续摸着耳朵,下颌,颈间。然后突然贴近,把项慈生压在墙壁上。 “你别玩我。”赵书修的声音沉下来,动作虽然强势,但语气却没那么笃定。 “我都没怕,你怕什么。”项慈生的气息扑在赵书修的胸口。 赵书修叹了一口气,头低下来。 “你在想什么?”项慈生问。 “我在想最差的结果。我在想自己担不担得住。” “怕我举报你?” “不是,怕你只是在消遣我,怕自己走不出来。” 项慈生心尖像是被人推了一下。她只是情欲冲头,觉得刺激而已,确实没想的太远。因为她原来的设想是,赵书修一定不是单身,但她确实真的很想和他做爱。结束之后大家各自回归生活,一个插曲而已。 她一时语塞,她不敢说出自己真实想法。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