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比我多多了,你岂能说我呀冬冬。” 掸却膝头樱花,真冬欲再饮一杯浇灭妒火,酒壶见底了。 “一个也没有。” “嗯?” 瘫身在地,十指敲着肚皮,真冬望月说道:“你不在时,我都一个人睡。” “你也会赶那些姑娘去外头睡呢,好无情啊冬冬。” 火苗欲压越旺,“噌”地冲上心头,真冬忍不住啐道:“你在那狗将军面前也听不懂人话吗?” 惨遭无妄之骂,融野先是一惊,正要挺身回嘴,又被那气势顶回。 “哼,又骂我,你又骂我……” 不为自身辩白,两臂抱膝,融野气鼓鼓地背过身去,“我说错了吗?我没有,分明没有的,怎又要挨你骂……” “没骂你。” “我就是个受气包,你随便骂吧,我的心不会再痛了,永远不会了!” 瞧瞧,总有一方在犯别扭。 “我是夸你识大体通世故,伴天子左右,为将军分忧。” 喉咙哽了两下,融野觑着动不动就拿她撒气的坏女人:“当真?我听着如何不像?” 那就不像吧——真冬没敢说,只好言相哄。 “那你又说你有这那的姑娘陪,回回都有,还俩。” “于你,有或没有并无区别,不是吗?” “没有的话我、我……”松手抻腿,融野不去看她,“就更不想走了。” 真冬已而明白自己想要的两个人的清净是多么可笑,她从来都是等松雪融野来,清净确是清净,她二人谈天话地,一高兴就挥毫泼墨,点滴的亲吻和暧昧同样让人着迷。 可松雪融野不在这了就还会在别的女人身边。 所谓的“清净”不过是自我蒙蔽,待那妒火再压不住了,就连劝慰的效果都一一焚尽。 她是责难不起松雪融野的,她不是她的谁,连“最要好的朋友”都属一厢情愿。 一刻也好,能从那名曰“青涩爱恋”的桎梏中挣脱,对自己对松雪融野都是好的。 “我想跟你多说说话多陪陪你,可你这般漂亮又才华横溢,冬冬,你有人陪,我在这只会碍事,招你嫌恶。可既没有,你何以无中生有呢?我脑子晕晕的,心更乱了。” 真冬半个字也没听进耳朵里。那种突然想透很多,心胸一清的通畅感使她无暇再顾及松雪融野的聒噪。 “那就别想了,歇息吧。” 酒具一推,真冬爬回屋内倒枕要睡,却又叫松雪融野掣住胳膊,吃痛还不得不听她掰扯。 “难得一次,我想多陪陪你。” “我困了。” “我陪你睡。” 费劲扳开手指,真冬望向融野今晚不称心如意就绝不罢休的坚决眼眸。 很奇怪,明明是她松雪融野先说不做,先几次叁番执拗地要捡回理智的,怎么反像松雪真冬薄情寡义,故意苦着松雪少当家了。 她说不做你就得照顾她的难处,她想做了,哪还管你在意什么又自嘲什么。 松雪真冬是有好多话没说,是藏着掖着不算个敞亮人,但世上还有这道理了?真冬偏不依她。 “你忘了你说的,莫让我为难,也是为了你自己。” “我不想你为难的,冬冬。” “那就放开,算我求你。” 互不相让地对峙片刻,手臂束缚骤轻,真冬裹被合眼,沾枕入眠。 “我就不能明日再做你最好的朋友吗?” 明晨煎个鲑鱼吃。真冬下了十足的决心。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