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皇兄怎么在这里?”方许宁问道。 这些日子她每日表面上是在侍疾,但实则进去后只是在蹭颗颗饱满、酸甜可口的西域紫葡萄,这会儿见到桑格皇兄她还担心自己嘴边有没擦净的葡萄汁水。 “原本是要走的,但是有遇到两位皇兄过来,我们许久没见,多说了几句便留到这个时辰了。”方玥棠道。 他们也是头一次来飞霜殿碰上面,想到父皇突发恶疾,便商讨了一下。 “父皇的身子究竟如何?乐安同我们说个准话。”太子问过李公公许多次,对方都闭口不言,他心中实在焦灼。 “是啊,乐安,旁人不让说,但咱么有什么不能知晓的?”方玥棠凑过来,面上的担心焦急简直掩不住。 跟上来的方玥雅虽没开口,但方许宁已经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他同样想得到一个准话,而不是每日听李公公遮掩的说辞。 来了! 方许宁立马塔高警惕,这些日子叫李公公不经意间流露出去的,有关陛下只是风寒入体并无大碍的消息,就是在等这一刻。 若只是染上风寒,可不能这么久都不露面,也不让嫔妃皇子进去侍疾,而是让一个手中没有实权的公主在御前行走。 种种迹象都极不正常,他们愈发想要知道陛下现在究竟如何了,还能否担起一国之君的职责。 若不能,便要准备重新站队,迎新君了。 三个皇子身后的人已经按捺不住了。 不管是名正言顺的太子,血脉纯正的三皇子,还是暗中蛰伏的二皇子,都在等一个准确的消息。 方许宁心脏猛烈的跳动着。 今日只要自己将皇帝病重的消息传递出去,便能坐等幕后之人主动现身跳入她布下的陷阱。 “父皇不让乐安说,皇兄莫要为难乐安……”方许宁做为难状。 “都这个时候了,你不知道,父皇这么久为上朝,朝中大臣都快炸开锅了。”方玥棠自小没什么耐心,他急切的上前一步扳住方许宁的肩,想要得到准确的答案。 “阿棠!”太子开口,语气严肃,是方许宁极少听到的,不容置喙的语调。 从前,太子哥哥若是用这样的语调讲话,那便是已经在生气的边缘了,这个时候,不论是谁,都不敢凑上去。 方玥棠久违得听到这令人胆寒的熟悉的语调,终于恢复了些理智,他松开方许宁的肩臂,往后退了一步。 “乐安……”太子叹了口气,转向方许宁,“现在的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