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宁自是无法瞧见她们复杂神情,撑起身,随口问:“怎么了?” 云舒支支吾吾,不知该不该说。 云起小心觑一眼戈宁,试探着问:“夫人昨夜睡的如何?” 云舒接话道:“乡间小院,又是昨儿临时收拾的,始终不及自个家舒坦。” 戈宁常常夜里惊醒,每日醒来必要应对她们的关心询问,未曾起疑,她边系紧肚兜绳带,边回她们:“和往常比,似乎冷了些,旁的倒没什么。” 云起上上下下打量戈宁的身子,试图找出其他印记,又问:“夫人可有哪里不适,奴婢也好为您按按。” 戈宁还是没能觉察二人的探寻,道:“莫担心,床上铺了几层褥子,舒服着呢。” 云舒扭头去看云起,云起摇摇头。 戈宁下了床,平举双臂,忽而转头问:“夫君可回来了?” 云起云舒交换一下视线,云起道:“奴婢们一早就来屋子里候着了,没听见外头的动静。” 闻言,戈宁蹙了蹙眉,低声疑惑道:“难不成是我做梦了?” 云起云舒心头一跳,“这话怎么说?” 戈宁红了耳根,只含糊道:“许是睡迷糊了,半夜里似醒非醒的,总觉着闻到夫君身上的草药味了。” 不止是草药味,戈宁隐约记着自己还抱着夫君睡了呢,壮实身躯硬得硌人,热烘烘的温度真切得很,实在分不清虚实。 她不敢细说,怕云起云舒背后笑她,竟是梦里都想着他。 云起云舒边整理衣襟边盯着戈宁羞涩情态暗自叫遭。 主仆三人各有所思,一时间无人说话,等她们梳洗完毕去堂屋用早膳,正撞上萧松烈领着随从走来。 云起云舒毫不意外,暗道一句果真,立即蹲身行礼,齐唤一声老爷。 戈宁腾的一下起身:“是夫君回来了?” 萧松烈手脚僵硬的立在门边,语气颇为不自在的回应:“是我,我回来了。” 云起云舒可以保证,她们绝对瞧见大将军眼底闪过的心虚。 环顾周遭一圈,一个赛一个的愁眉苦脸,整个堂屋唯有不知情的戈宁最开怀。 戈宁当真是又惊又喜,她原以为要等到晌午或是更晚,甚至公事缠身回不来。 摸索着绕过桌子,戈宁推开了扶来的胳膊,朝着萧松烈的方向走去。 “夫君?”戈宁摸到了粗糙湿冷的布甲。 “嗯。”萧松烈不敢动,闷声回应。 戈宁顿时眉开眼笑,娇美脸蛋上洋溢着满足与幸福。 她猛地扑过去,踮起脚,环住萧松烈的颈项,热气吹拂在颈侧。 大庭广众之下被她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