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袋存货。 她踮脚去够,试了几次都没成功,指尖离货架还有一点距离。 扫视一圈,四周也没有可供踮脚的东西。这让沉辞音有些泄气,刚想放弃,身边突然站过来一个人,裹着很清冽的气息。 她低头,先看到一截白皙的手腕,抓着一瓶可乐,修长的手指抵着拉环。往上是线条分明的手臂肌肉,不夸张,却有力量感,没入宽松的短袖校服袖里。 言昭侧眸看来,眼里没什么温度:“要这个?” 沉辞音不喜欢麻烦别人,更别说是陌生人,抿抿唇说:“谢谢,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言昭听从,往后退开半步,可人也没走,就倚在那,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沉辞音仿佛被他的眼神架在火上烤,扭头问:“你为什么不走?” 他语调懒洋洋的:“单纯很好奇,想看看你这个身高是怎么够得到的。” 沉辞音想说她有168,可一转头,发现男生比她还高了一个头,站在货架之间狭窄的过道里,将光源几乎都挡住。 她早已经试过,根本不可能够到,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跳来跳去也有够丢面子的,沉辞音干脆放弃:“我不需要了。” 她转身要走,耳旁却听见一声很轻的笑,言昭直起身,将那包薯片拿下来,放在她手上,又笑了一声: “有什么好倔的。” 回忆与眼前的场景渐渐融合,沉辞音回神,方芮珈正在不远处的小摊贩前朝她招手: “吃吗?炸串?” 沉辞音走过去,挑了几串,点开微信正准备付款,对话框最顶端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头像,是言昭的。 “您已经添加了对方,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 她在毕业后就换了手机换了号码,过往的联系方式全部丢失,人也没有全部加回来,包括言昭。 当时两人已经分手,特意加回来好像也没有必要。 于是就一直失联到今天下午。 下午在宠物医院时,言昭转头要走,沉辞音说:“谢谢。” 他停住脚步,回头。 “你的手。”她看着他白皙的手背上触目惊心的青紫,刚刚那一下磕得肯定不轻,“最好涂点药。” 她条件反射补充道:“我可以付医药费。” 说完,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发言不对。 这些年和人打交道惯了,有人帮她,她都会尽力还回去,哪怕上经济上牺牲一点,不欠人情是最好的。 可她忘了,言昭这种大少爷,最不缺的就是钱,这种行为无异于班门弄斧。 如她所料,两人之间果然冷场。 沉辞音刚想开口转移话题,就听见他回:“怎么付?” 她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有点惊讶,但还是顺着回答:“你告诉我多少钱,我扫你微信,或者支付宝。” 言昭似笑非笑:“我得看了才知道多少钱,但我现在要走。” 言下之意就是现在没法把这事解决。 沉辞音顿了一下,说:“那加个微信吧,多少钱你和我说一声,我转你,或者我给你留个电话号码——” 言昭掏出手机,言简意赅:“码。” 他看起来很赶时间,沉辞音也没多想,将微信的二维码给他扫,他低头操作了一会:“行了。” 谁能想到,分手这么久以后,他们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重新加回了微信。 沉辞音还是觉得应该解释一下:“我高考毕业后就换了手机和号码,现在这个不是之前的。” “我知道。” “……你换过吗?” 言昭低头,让人看不清眼里的情绪:“没有。” 夜很凉。 沉辞音拿手机付了款,微信那头言昭一直没有发来消息,估计是根本没去买药,又或者是改变主意,不再需要她报销。 她将手机塞回口袋,和方芮珈坐在路边,两个人慢慢地把炸串吃完,然后坐地铁回家。 老旧的小区路灯昏昏地亮着,她拧钥匙开门,按下开关,客厅的亮光瞬间驱散黑暗。她倒在沙发上,抬头望着天花板发呆,隐约间感觉到室内光线闪烁,眼前再次黑了一下,又重新亮起。 比上次的时间要更长。 这让她确定,是灯泡坏了,估计是入住前就有的问题,房东也没和她交代。 她坐起身,想了想又倒回去。 算了,暂时凑活一下,有空再修。 —— 看到有宝问,关于和《潮沙》相关的时间线 本文开头酒吧重逢,正好是蓁蓁去川西那次,现在蓁蓁和陈总应该是地下恋刚被哥哥揭穿后的阶段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