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入了她的眉心,她的身体如同被踩踏的枯草,一寸寸倒伏在地上。 巫的双眼大睁,直直地望向地穴的屋顶,这个漠视一切,活在自己世界中的兽人,至死也不相信她的生命竟然就这样被终结。 “巫!” 身侧的兽人不可置信地大喊一声,再次面向祁白和狼泽,仿佛是看到了恐怖的魔鬼。 狼泽三两下折断了偷袭兽人的手腕,将他扔在巫的旁边。 祁白用手轻轻蹭去狼泽脸上的血珠,转过头,对着不远处的猴肃吼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猴肃挥舞着手中已经上了弦的弩,兴奋地说道:“我的弩,果然是最强的武器。” 祁白一阵阵后怕,指着猴肃的鼻子,劈头盖脸地说道:“就你这个破玩意,连个准星都没有,你就朝着人射,这一次多亏狼泽反应快,你再敢用它对着自己人试试!” 猴肃眼神左右乱飘,硬撑着反驳道:“我......我是想要救你们,那个老兽人手中拿着骨刀,要不是我把她杀了,你们一样有危险。” 不说还好,一说这个祁白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巫这个最可能知道水中秘密的人,就这样被一击致死,这下好了,他们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猴肃看着祁白面色不善,蹑手蹑脚地小跑着过来,将他的箭矢从巫的眉心拔了出去,又迈着小碎步一溜烟跑得没影。 狼泽在地穴中翻找了一遍,最终只是将装满盐的兽皮袋带了上来,正如祁白所说,里面什么都没有,完全就是装饰出来,用来诓骗外族人的地方。 然而即便巫死了,他们也不能放弃寻找加在水中的东西。 祁白想了想,又重新回到聚集着阿莫人的空地上。 祁白在他们的脸上一一扫过,终于找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正是给他们送水的人之一。 祁白俯身看着她:“我们喝的那种水,里面加了什么?你告诉我,我就放了你。” 那女人抬头,她的眼神空洞,看向祁白的目光与看着地上的蚂蚁没有任何区别。 祁白心下一沉,这个女人显然是能听懂一点兽人语言,从她的行为来看,她很可能是巫的重要心腹,然而她现在的态度,显然是什么都不打算说了。 “我说,你们不杀我。” 人群的最外围,一个女孩儿抱着双腿,刚刚的话似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祁白没想到这里还有会说兽人语言的人,只是她似乎许久都没有与人交流过,说出的话有些磕绊。 祁白走到她的面前,放柔声音说道:“当然了,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儿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最终说出一个字:“黛。” 祁白道:“黛,你知道那是什么?” 黛咽了咽口水,点头说道:“我们,两脚羊,刚来的时候,都要喝。” 祁白继续说道:“但是你并没有和其他人关在一起。” “我们听话,听话就会被放出来,要干活。”黛看着态度温和的祁白,口中的话也慢慢流畅了起来:“那个房子,是巫的家,他们放在水里的,是一种草,我帮巫晒过草。” 黛的话更让祁白确信了一点,那就是阿莫部落对部落中所有的两脚羊,处理的方式都是一样的。 而那种草,就是巫用来控制两脚羊的手段。 祁白猜得没有错,上一任巫在一次偶然的采集中,发现这种能让人昏睡的乌草,靠着这个乌草,她很快就成为了整个部落的控制者。 而现在的巫,就是上一任巫的女儿,她使用乌草,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让阿莫部落得到的两脚羊没有反抗的能力。 这样即便他们的部落只有两百多人,也可以轻易掌控几十个两脚羊。 祁白问道:“这样的水,你喝过解药吗?解药是什么样子的?” 黛迷茫地摇摇头:“没有解药。”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