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脸上贴疤,或许在某一方面是为了自保,也很有可能,他希望用残缺,丑陋来同他的朋友之间划上等线,从而减轻内心的负疚。 如果你想要把他拉出来,就要做好一辈子不松开的准备, 漂亮的易碎品坏了是修复不了的。以上是作为医生给你的忠告。” 蒋全朝着房间里看了一眼,“好好爱他,小家伙的心很软很小,配你这样还是绰绰有余的。这是作为朋友的劝告。” 季明轩不咸不淡地回应了句,“这还要你说。” “对了,忘了加一句,他的应激障碍似乎独独把排除你在了外面,先别嘚瑟,很可能是被你常年欺负惯了留下的肌肉记忆。你可以在他可接受的范围内给予他适当的刺激来进行相应的脱敏治疗。” “什么可接受的范围?” “咳,就是你不被他报警当流氓抓起来的范围!” .. 池洛睁开眼的时候世界是黑的。 不知道是几点,是深夜还是凌晨,耳边只有时钟滴答而过的声音。 宿醉后醒来在一个完全陌生的而又黑暗的房间里,这种感觉直接将他拉入极度的不安当中。 池洛摸索着坐直身体,试探着喊了一声 ,“裴潇然..” “eros” 安静的房间了除了回声,只能听到自己如擂鼓的心跳。 池洛试图重组昨晚发生了什么,可记忆却断片在魔鬼伸向他脚踝的那一刻。 池洛的声音吞回至喉腔,他收敛着呼吸,一步一摇晃地摸索着墙面上的开关,接连撞到好几个尖锐的柜脚。 疼痛急攻入心,池洛却生生忍着不敢发出再大的声音,因为他不知道黑暗的后头究竟是更黑还是光明。 季明轩进门的时候小心到连呼吸都是屏息着的,小心到池洛甚至都没发现面前站着个人。 猝不及防的,池洛指尖所触碰到冰冷墙体就替换成了带着温热和弹性的肌理。 小狐狸收手不及,刚拉开细小的缝隙,他的手就被男人的大手覆盖住了。 男人的手掌又大有厚实,小狐狸的手拢在男人的掌心,衬得池洛的手愈发精致小巧,像刚露出尖尖角的芙蕖。 他被按进男人灼热的胸口,“睡得还好吗?” 环绕着小狐狸的气息是清冽的,裹挟着清酒的味道,而耳边砰砰跳动的声音却又灼热无比,像鼓点一般引起池洛耳膜的共振, “怎么不开灯?”季明轩唇齿间渗着酒香,怀里人温热的体温让他紧绷的神经松懈了几分,他伸手摁亮墙上的开关。 蓦然袭来的强光刺激得池洛瞳孔紧缩,池洛下意识眯起了眼,泪水不受控制地从他的眼角渗了出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