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事儿了,又不是血海深仇,过去的就就让他过去,而且说句不该说的他以前毕竟是你的兵,他都能这么招待你,你这个做连长的,胸怀肯定比他要开阔哦” 姜道富听罢点头说:“是啊,怎么说我以前也是他的连长,不能没个干部的样子,哈哈” 正说着,吴放歌又回来了,连连笑着指着手机道歉说:“哎呀不好意思,生意上的事儿,每天都追着问,烦死人了都” 大家又喝了几轮酒,旁人均提前有准备,所以酒兴正酣而姜道富是空肚子喝酒,就又多了几分醉意,他晃了一下脑袋,心想要是不趁着清醒现在把话说了,就又得拖到明天了,多拖一天,周锡卿就多一分危险啊 时间站在吴放歌的一边,更何况有求于人的不是他,所以这个话匣子必须由姜道富打开,在这种事情的处理上,谁要是先说话,谁就失去了对事态控制的主动权同样的,这种话匣子一旦打开,就再也关不上了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人会有好日子不好好过的话,那么这个人就是周锡卿了 当年姜道富和周锡卿从部队不光彩退伍后,在地方上根本找不到工作,还经常遭到别人的冷言冷语姜道富一咬牙,拖着周锡卿远走他乡,在一座二线城市支了一个卖衣服的小摊儿,起五更爬半夜躲城管,吃的那些苦就别提,不过总算是有回报,到了第五年的时候,姜道富倾尽全部身家,又找银行贷款,终于开了一家制衣厂,才算是过上了好日子,其鼎盛时期,厂里有近百名员工,他常常自嘲道:这又算是当上连长了 有了钱,姜道富把家人也接了来,又给周锡卿娶了媳妇,按说这日子过的也不差了,可这些年一直老老实实跟着他的周锡卿却又给他惹了一桩事端 有了钱,周锡卿有些坐不住,每年总想出去玩儿几趟,一问,就是看战友,开战友会姜道富这个人也是有几分虚荣心的,信奉‘衣锦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的道理,想着当年周锡卿在部队没少让人欺负,如今让他出去显摆显摆,到也不是坏事可半年前周锡卿回了一趟云南,却带回了一个自称是越南妹的女人来,也不回家,就在外面金屋藏娇起来 姜道富自然是一顿训斥,可现在周锡卿岁数也不小了,兜儿里又有了几个钱,胆气比以前壮,居然还嘴道:“当年咱被越南人整的苦,现在日她个女人也算是为国争光”气的姜道富当场差点没吐血又见周锡卿的原配老婆也拿他没辙,只得作罢,直想把制衣厂的股份弄清楚,以后大家各走各路就是了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周锡卿有天喝醉了酒,把那个越南女子打了一顿,那女子干天遥地远的到中国来,也不是善茬更何况当初说好了是做老婆,到最后沦落成二奶,本就有不甘心,于是趁着周锡卿出席一个订货会的档口,把家里连房子带家具,卖了一个溜光,然后拿着钱逃之夭夭了不愧是越南女人,天生的游击战专家,周锡卿后来紧追慢赶的居然连人影也没见着 姜道富虽然不是个爱吃亏的主儿,却也有几分头脑,觉得这个亏吃的道也值得,至少少了一个麻烦,就劝周锡卿算了,可周锡卿却咽不下这口气,悄悄的拿了厂里作为流动资金的公款,扬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要雇人砸了当初那个介绍越南新年的‘鸡窝’结果鸡窝砸没砸不知道,反正他本人到先来了一个黄鹤一去不复返闹的一家老小天天的在姜道富这里哭 原本姜道富也不想管这事儿了,可是到底是骨肉情深,就又弄了些钱,去越南赎人原来周锡卿开始是想找人算账来着,可一不留神又被人拐带进了赌场,醉生梦死挥金如土了一阵子,等清醒过来时身上已经一文不名了接下来的事就顺理成章了,无非是不服输借高利贷翻本一类的老套情节,只是他又加了一条,人家是愿赌服输,他是发现输的透心凉了就反悔按一般赌场的规矩,实在榨不出油水的赌客,赌场都会管一顿饱饭,然后送路费让其回家可周锡卿口无遮拦,又反悔大人,恼了赌场老板人家可不把你当回事,当场就一顿好打,关进小黑屋,先饿上几天,再让你写信回家要钱 姜道富带钱到了越南,好容易寻到了赌场,却发现周锡卿捅的这个窟窿,自己根本就堵不上,于是又是一番的讨价还价,人家说,少给一半钱也可以,人也只还一半儿姜道富一想只还一半儿那还是活人吗?于是又央求,人家才答应宽限几天 可姜道富已经完全拿不出钱来了,至少在那么几天之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