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去的?”一个人进山可不太安全。 陆献摇手否定:“没有没有,一开始我是打算自己去,罗道长不放心,找了一个住在附近的小道长陪我一起去。” 罗子平在镇上大约有十几个弟子,除了跟在他身边的两个亲传弟子之外,其余都是记名,只学点简单的法术,主要还是跟着去主持葬礼,负责演奏道乐、打打杂。 听到陆献说要去找回老师的遗体,罗子平问清楚地点,替他联系了一个住在附近的记名弟子。 这个弟子虽然只是记名,但法术学得很好,是记名弟子里为数不多能画符的,让他跟着,一是他熟悉周边环境,可以带路,二是万一遇到了什么,他把陆献平安带回来问题应该不大。 可当他们来到了陆献记忆中掩埋老师遗体的地方,一人一把铁锹挖了老半天,却发现下面什么也没有。 “可能是因为,我是晚上掩埋的老师,必须得等到晚上再挖出来吧。” 陆献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那你打算怎么办?”程勇军问他。 陆献向后一倒,目光看向前方:“晚上我估计要再出去一次,把我老师带回来。” 程勇军又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出于一个父亲的私心,他是希望陆献也能一起进去的。 罗道长年事已高,虽然能力高强,体质也优于常人,但年纪摆在那里,总有不支的时候,自己女儿刚成年,之前又从来没接触过这些,如果有个年轻人一起进去,他会放心一些。 可正因为他是一个父亲,看到和女儿差不多的年轻人想要置自己于险境,难免于心不忍,想要劝一劝。 “小陆啊,晚上太危险了,你就一定要进去吗?” 最终不忍胜过了私心,程勇军开口劝他,语气恳切。 陆献揉了两把头发,再抬起脸时眼眶已经微红:“叔,我老师是冻死的,我们明明带的是一样的帐篷和睡袋,您知道为什么我却没有事吗?” “为什么?” 程勇军早上和陆献聊过几句,知道他是和老师一起进山的,也猜到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出来,老师恐怕是遭遇了不测,不过他之前以为他老师是被脏东西害死的,没想到竟然是冻死。 那天的雪对泥塘镇来说的确是十年不遇的规模,但雪再大,泥塘镇这样的南方地区,温度最低也不会超过零下四五度,有睡袋和帐篷的情况下想冻死人还是很困难的。 程勇军心中不解,程素也回过味来。 她知道陆献老师的死因,对此他的解释是老师年纪太大,没有撑住,当时她和罗道长走散后,神经本来就比较紧绷,又急着回道观,就没有细想。 现在想来,镇上的杉树林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