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 正好驿站客栈的小二出来给其他人的驴喂草料, 刘不识就顺口问了一下, “这匹马看着不错, 是谁的啊?” 小二看了刘不识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客气地笑了笑,刘不识体会到店小二的意思,想了想摸出几枚铜板给他,店小二这才说,“客人您对这匹马感兴趣啊?这匹马的主人是那个山羊胡的老头,客人你已经是今天第三个问这匹马的人啦,那个客人看起来有些拮据,如果真的很想要这匹马的话,去与那位客人好好商议一下,说不定能成。” 说到后面,店小二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 刘不识皱了皱眉,不动声色与这个店小二拉开了一点距离,说,“多谢提醒。” 得到想要的信息之后,刘不识回到了自家的客房。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农人的话,在这时候有一匹马确实是有些奇怪,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按照店小二说的那个人有些拮据的说法来看的话…… 刘不识摇摇头,没有再去打探其他的了。 等到第二天,修整了一晚的刘不识和刘父刘母要继续出发赶路了,因为这条官道在这驿站修建的路段只有一条路,要走一段距离才有分岔,所以今天出发的人基本都是同路。刘不识驾着车慢慢地从官道上走过,爹娘坐在板车后面时不时问一声‘识儿累不累,累了就换爹/娘来吧’,遇到上坡的时候爹娘都纷纷下来推车,平常的时候就慢悠悠地说着家常…… 这对于刘不识来说也算是十分难得的时光,除了爹娘有时候会因为农时十分担忧。 就这样走着走着,走在刘不识前面的一队五人小商队驾着的驴车,在路过一片灌木丛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突然受了惊,好几只驴拖着一大车的货物仓皇掉头往回跑。 这么一个掉头,刘不识家的驴也被惊到了,嘶鸣了一声横冲直撞起来,刘父刘母连忙跳下驴车想拉住车,刘不识也拼命抓着缰绳往后拉扯。但是即便是三个人的力气,面对发狂暴走的驴子也没那么好使。 眼看着受惊的驴就要带着车子和一家人跑进沟里了,这时他们的后方传来几声急促的马蹄声,有人驾着马从斜后方穿插进来,拉动缰绳挡住驴窜逃的路,那匹马则是用头顶着驴不让蹿下沟里。 紧急时刻刘不识也终于拉得驴停住了。 他狠狠地松了口气,回头想要道歉,看到的就是那个骑着马的山羊胡中年人。 “多谢义士出手相救,如若不是义士及时拦住驴车,这车恐怕就要翻了。”不管在此之前心里又多少猜测,此时此刻,刘不识都无比真诚地道了一声感谢,“刘某感激不尽!” 刘父刘母的感激则是要简单得多,没有那么多修饰的辞藻,回过神后连声说谢,还从车上掏东西想作为谢礼。 “不必了,举手之劳。”那个人冷淡地说,眼看着他就要骑马离开,刘不识连忙一拱手,“在下刘不识,不知义士如何称呼?” “是啊,我们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恩人呢!”刘母也说。 那人对着刘父刘母送上的东西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皱了一下眉,似乎不知道该如何推拒,好一会儿才缓缓吐出几个字,“鄙姓范。” “原来是范先生。” 就这样,两方互通了姓名,并且也同行了一段路程,出于感激,刘不识并没有再去探寻这位范先生的事情,只知道到了岔路之后他们就要分开,自己一家是往南边的淮县走,而这位范先生则是走上方的岔路,前往北方。 不过…… “这位范先生看起来不像是农民啊。”分开之后刘父说。 刘母问:“你觉得那像什么?” 刘父思考了一会儿,“有点像县令的师爷?就是那种感觉……” 刘母忍不住笑起来,“你怕不是因为范先生的胡子跟咱们那县师爷的胡子一样,才觉得像师爷的吧!” 刘不识听着爹娘的话,只是笑着摇摇头,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等到了淮县之后,不论是刘不识还是他爹娘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