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皇后走上泛江边上为观看以及指挥建立的高台,入目所及是黑压压的战船,以及船上整装待发的水师士兵,“那就开始吧。” “演——兵,开始!”指挥旗一把挥下。 “咚!” “咚!” “咚!” 中间的战船上,宿卫敲响三声有力的战鼓,接着战鼓连成激烈的鼓声,水师战船随着变换阵型。 参与这次演兵的战船一共有十四艘,仅占二十八宿里的十四宿,分别由两个安临比较看好的将领苗子带领,一个是那个周羌,还有另一个是比较擅长军阵阵法的,开发出了一套独有的水师阵法,叫乔玉山。 其实这两个人才都挺不错的,各有各的长处,不过泛江这一波的水师只需要一个主将,总要有一个人当副将。 两个人都铆足了劲儿,要争出一个高低,两边的水军都在以很快的速度变换着,将士们用特制的演兵用的武器在对手身上留下靛青染料,不断地有分支部队所代表的旗子被放倒,不过等到一方的一支部队为了追击太过深入的时候,又入了另一方布下的陷阱。 战场的变故只在转瞬之间,周羌损失一整支部队后很快落入了下风,不过他那一方稍微后退后很快重整了部队,也跟着变换了阵型,改变后的阵型从上方看宛若一把尖刀,是十足的进攻性阵型。 乔玉山那一方则是也信心满满地随之摆出了应对这种阵型的新阵。 站在高台上的人看着这场演兵。 “娘娘,您看这一场如何?”湛海水师的统帅转头看向安静注视着下方的皇后,神色间隐隐有些自得,“这两个都是微臣亲自教的,以他们的能力,任何一人都可以独自统领一方水师!” 皇后微微点了点头,“确实。” 不过这一场的胜负,安临心里已经大概有数了,点了点乔玉山一方的战旗,“不过,乔玉山太过在意阵法了,他的优势有时候反而成了他的缺陷。” 就好像这一场,周羌看准了擅长阵法的乔玉山一定会根据他的阵型改变阵型,从高处看可以看出来,周羌的那个进攻型的阵法显然只是一个幌子,一张皮,乔玉山随之改变阵型才是正合了他的意。 湛海水师统帅闻言定睛去看,竟果真如皇后所说的那样,泛江上的形式在顷刻间有了变化。 这回他转回来看皇后的目光中已经有了惊异。 没想到……这位皇后娘娘、谛听的统领者,竟也精通兵法军事?!他只知道谛听的武力高,统帅谛听的人武力也不会差,却没想到就算上场领兵也不在话下! 三刻钟后,胜负分出。 “周羌一方,胜!”跟在皇后身边的人拖长声音宣布结果。 两方收队,周羌和乔玉山两人来到高台前。 “泛江水师今日重整,有兵无将,便由此次胜者周羌担任泛江水师大将。”皇后意思意思拢了拢大氅,拿出一块将印,周羌上前一步单膝跪下,抬起双手,安临把将印放在新出炉的大将手中,怎么看他头顶上的数值怎么满意,温声鼓励道,“泛江乃宣国的屏障,泛江水师亦是宣国的屏障,这支队伍现如今就交到你手里了,切不可辜负我与陛下的厚望啊。” “周羌领命!” 安临又把目光放到乔玉山身上,“乔玉山为泛江水师副将。” “乔玉山谢过陛下娘娘。” 安临看出乔玉山对这结果有些耿耿于怀,想了想就提点了一句,“你在各方面都不弱于周羌,你应当知道自己输在哪里。” “臣知道。”乔玉山梗着脖子僵硬地回答 “为军者,最忌讳被人算到下一步。阵法是你的强项,太过拘泥具体的阵法反而落了下乘,化实为虚,化虚为实,才是为将者的变通。”安临说,“方才最后的变阵,若是乔玉山没有变全阵,而是让右翼战船铺开,箭阵补上,周羌,你会如何应对?” “侧翼薄弱,我会转向攻击侧翼。” “那若是主船前行至前四队阵中呢?” 周羌想了想,回答道:“没上钩,就只能先退再找机会了。” 乔玉山的神色从开始的不服和气恼,逐渐变成了若有所思,最后在想清某一点后神情豁然开朗,真心实意地对皇后抱拳低头,“臣谢娘娘指点!” 安临微微颔首,熟练地再画一个大饼,“好好练一练,朝廷需要的并不仅仅是泛江湛海两支水师。” 深受演兵结果打击的乔玉山又精神了。 这边演兵结束封将看起来其乐融融,那边奉国的水师在江的另一边观察了许久后,终于有了动静。 江面上不知何时起了薄薄的雾,除了泛江水师的船只之外,薄雾中浮现出了奉国战船的轮廓,比战船轮廓更先出现的,是顷刻而至的箭雨。 “敌袭!” 尚且还停留在江面上的战船与水军将士慌乱了一瞬。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