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事,回头我父亲要是知道我在这瞎叽叽,他肯定会对我有顿好罚!” “你不用管他,就是他罚你,也有我给你讨保!”顾至诚讨好道:“我就说是我求你说的,成了吧?你要是帮我把顾颂这别扭劲儿给去了,往后你再想劫什么朝廷命官,顾叔二话不说帮你办!” 沈雁本是满脸的敬谢不敏,听到这话不由眉开眼笑,“这可是您自己说的?” “那当然!”顾至诚拍着胸脯。 沈雁两眼骨碌碌转了两圈,说道:“劫官这种事倒不一定,总之你记得答应帮我个忙就是了。至于顾颂——您可以先让他跟着你上他大营里历练历练,以他的年纪虽不能当什么官职,可在顾叔您身边任个副官什么的还是中的吧?” “进大营?”顾至诚点点头,默了下,然后道:“还有呢?” “还有就是别再那么动不动就对他开揍,也多鼓励鼓励他,这些都不必我说了。再有比如常常在讲习军务的时候把别的子弟也一起叫过来,让顾颂跟弟妹们有了更多接触的机会,逐渐消除这层隔阂,他也会变得开朗很多……” 顾颂没回来的时候,沈雁就默默的分析过他的心性和状态,所以提到这些简直张口就来,压根就不用怎么多想。 二人俩立在墙根下谈了小半个时辰,顾至诚发了话下去,也没有什么人前来打扰,到正午的烈日刺到沈雁脸颊的时候,终于她也有了几分口干舌燥之感。 “总而言之具体怎么做顾叔自己考量,我就是提个建议而已。” 她不在外留饭,末了说了这句话便就回了府。 而顾至诚揣着她这席话辗转了一夜,翌日上晌便果真就带着顾颂去了大营。 至于在府里怎么操作的沈雁不知道,但据福娘打听来的消息称,顾颂因为有了军务忙碌,总算是不再那么郁郁沉沉,虽然话不是不多,可眉眼里明显有了精神。而他与弟妹们关系依旧淡淡,不过有了那次射覆作为开始,之后说话倒是也自然了几分。 虽然听起来进展甚微,但终归是在前进。 戚氏见到顾颂如此,也高兴的仿佛又白得了个儿子,又想尽办法地表达疼爱之意,被顾至诚喝止了。荣国公夫人私下也觉欣慰,不管顾颂究竟还惦不惦记着净水庵那事,总归只要他不再消沉了就好,说不定在大营里磨练几个月下来,他压根已记不起了也未定。 不管怎么说,顾颂这一回来,两府的气氛又融洽安宁起来。 沈雁每日里关注着朝廷消息,偶尔作作顾至诚的参谋,也与他点到为止的议几句政务,虽不再有顾颂常来相伴解闷,但日子倒也闲适。 朝中悬赏那事开展了几日,到了院角桂花绽开第一枝花蕾来的时候,南城兵马司那边就传来了消息,神机营武官郑明策经过一番精密布署,已然于当日四更在落脚于官仓两条街外的胡同将之抓获。现场不但搜到了一些作案的工具,且还有其几张与北城某买卖商订下的买粮契约。 消息传开后,自然有各方各面的人提出疑议,然后郑明策便就带着这嫌犯,引着都察院、大理寺以及刑部的人到了官仓,让嫌犯现场又复原了一遍作案的情形。 如此看来铁证如山,竟是没有半点差错。 大理寺开始复查此案,将在正式确认之后呈报皇帝。 沈雁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准备吃早饭,端茶进来的青黛在厨院里听到消息后火速赶回来报告,沈雁听闻后手里的碗筷都差点跌落在地上!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这事不会拖太久,可真的成了事实,又还是不免让人激动。 皇帝金口玉言,这次不管是谁拿到嫌犯都会成为五城营总指挥使,庞定北输了,也就证明皇后输了,不管这郑明策是不是楚王的人,至少姓庞的已无机会。 不过这样一来,沈观裕又要如何跟皇后交差呢? 她如今的心情跟沈宓差不多,一方面希望楚王如愿,一鼓作气再重击皇后一回,一方面又不想沈观裕失手,因为这次若是失手,皇后必然会对他有所惩戒,如今他就像一个饮鸠止渴的饥渴的人,这毒酒他不喝已是死,继续喝也是死,作为沈家子孙,总没有希望他赴死的道理。 眼下能顺利发展到这一步,可见楚王也并非全靠着淑妃的受宠才拥有这样的地位,而能在这么短时里拿到“嫌犯”的除了他事先有了安排,也不做第二种可能想。r1152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