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现在的她又何尝不是在演一场戏。 他的手往下探了一些,撩起衣角,下一秒,云黛溪感觉有凉意传来。 如一个有计划硬闯入桃花源的人,顺着崎岖的水路,一支冰凉的浆搅动着桃花飘零的湖面。 分明是硬闯,却不疾不徐,像一幅野渡春日的山水画。 她的身子已经热了,被人闯入的时候甚至没有一丝紧张。 木浆滑动,带起湖面阵阵涟漪。 终于在行至湖心时,遇到了一尾冲破湖面跳出的鱼。 云黛溪浑身忍不住颤抖。 这个报复心极重的男人,用她刚刚不经意对他做的事,十倍不止地还回来。 等她平静些许,他才继续说: “云小姐,逢场作戏也不允许。再让我知道你在他怀里,再让我知道你跟他单独待在任何一个空间里,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说完,咬了她的耳,疼痛感传来,满是警告的意味。 他的身子已经有一半压在了她身上,有轻微出汗的湿度渗透过来。 半晌,他终于把覆盖在她眼上的西装掀起扔在一边。 一个吻落在她眼睑的痣上。 很久很久,久到云黛溪的眼睛里的热气都渡到了他瞬间冰冷的唇上。 他终于抬起身子,坐回床边,停顿一会儿,去洗手台把手冲干净。 又去冰箱里拿了一瓶水,打开喝一口。 独自推门出去。 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云黛溪才从那张扔满自己口红纸的床上爬起。 被他钳制过的手痛到有些颤抖。 她强撑着站起来,捡起不知什么时候落在地下的手包,去衣帽间整理衣服。 衣帽间的横杆上,有几套他的衣服,自然是全黑色的。 她只扫了一眼,又去洗手间,想用水把整张脸都冲干净。 眼神不可避免落到了台子上的那罐卸妆膏上,跟她那天用的一模一样。 看着镜子里自己一脸不堪的样子,她干脆卸了妆,洗好脸,再不顾什么越界的事情,私自拿他的护肤品涂干涩的脸。 恍然间云黛溪好像知道了赛金花和李立飞对她的警告是因为什么。 无论如何,绝不应该对这个跟自己有过一样经历的恶魔动心,就像自己警告驰牧野一样。 她豁然有些感谢今晚的一切,像一记重重落下的耳光,再次警告她,贪婪的普通人,从来没有资格跟恶魔做平等交易。 起了凡念,注定只能被他吞得尸骨无存。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