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惋不惋惜不知道,”施康年意味深长说,“只知道现在费兆兴又继续担任首领,政府与民生也不再动荡,对柏苏来说,恐怕不是件好事。” 邵揽余说:“三区之间一向互不干涉,各人自扫门前雪,柏苏怎么会不好。” “倘若有人不想让柏苏好过呢?” 讲这句话时,施康年的视线直直盯着邵揽余不放,好似在说他就是那个不想让柏苏好过的人。 邵揽余坦然与之对视,目光淡然无波。 半晌,一阵轻浅的脚步声,打破了客厅里暗流涌动的寂然。 施有仪手中端着盆新鲜果盘,放在两人中间的茶几上,很小声地说了句:“邵先生慢用。” 话音都还没落下,立马垂着头离开了。 用脚后跟也能猜得到,多半是被施康年逼着出来露面的。 邵揽余挪动视线,看向那份颇为壮观的艺术果盘。 厨师技艺高超,平平无奇的水果被雕成五花八门的形状,精致地摆出了一副凤凰与青龙的图样。 邵揽余捻起精巧的银叉,叉了半颗红提出来,那是凤凰五彩斑斓的尾部。 他不咸不淡开口:“凤凰和龙相争,两者看似旗鼓相当,实则都自身难保。而其实凤凰不是凤凰,青龙也只是条不足为惧的蛇,您在担心什么?” “我担心的不是凤凰和青龙,”施康年接住话茬,也叉了片尖头状的青芒到眼前,“是这只藏在暗地里、心比天高的老鼠,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啊。” 施康年说:“费兆兴身体恢复,过段时间他要举办寿宴,你那样欣赏他,干脆代我去给他送一份寿礼吧?” 邵揽余没将对方字里行间的讥讽放在心上,反而饶有兴致,明显感觉到今天的施康年,说话竟比平常有深意了许多。 仿佛经过了谁的指点,不仅能从侧面多番试探,甚至学会了以退为进,把他的话原封不动踢回来,倒是令人刮目相看。 “我一向不爱参与那些麻烦事,您是知道的。” 邵揽余将红提放在一旁,突然直言不讳起来。 “至于其他,无论是凤凰、青龙还是老鼠,您只需要像以前一样,作壁上观就行了。若是非要参与到其中,恐怕会招惹一身腥。” 经过几个月悉心疗养,费兆兴大病初愈,再次回到了首领的岗位上。 刚一出现在众人视野中,便出其不意搞了个大动作。 城区里之前那些趁乱想浑水摸鱼、导致社会动荡不安的行凶犯们,在极快的速度内,被政府军强力缉拿归案,给予了最严厉的刑罚判决。 而近日大肆叫嚣着要更换首领的几位权贵,以及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