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典典正在给阿姐她们讲宗家地下洞穴的事,余下的人都在客厅里围着她,沙发上是人,地上坐着也是人。更可恶的是,连小黑都蹲在她脚边,吐着舌头,精神抖擞的进行安保工作。 “哇”“天啊”“好可怕”的声音,不绝于耳。 袭墒昀环视一圈,独自又拎着两个行李,缓缓走上楼去。 如果这个人不是庄典典,是别的什么的人,以这样强大的杀伤力出现时,袭墒昀早就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对方料理掉了。 毕竟,谁知道,日后会修炼成什么精呢! 可那人是庄典典,也就只能……忍了吧。 由于积压了很多工作,袭墒昀回房后洗了个澡,就立即去书房开始处理公事。阿姐知道他忙,特意将晚餐送上来。 见她没有走,袭墒昀放下笔,“干妈,什么事?” “墒昀……”阿姐犹豫着,说:“马上就要开庭了,律师说,先生这种情况,会被判三年左右,让我们做下心理准备。” 袭墒昀的目光又敛了下,“我知道了。” 阿姐又说:“我去看先生时,他说,想在那之前和梁曼舒正式离婚。” 袭墒昀听罢,又抬起头,望着干妈不太自然的神情,他沉着声音说:“我要是干妈的话,我就会重新安排自己的生活,不会再执着于某个人了。” 虽说是自己的父亲,但袭墒昀心里有数,他爸爸是配不上阿姐的好。 阿姐笑了下,点点头:“不过才是眨眼的功夫,你就已经这么大了,都快要娶媳妇了呢,干妈也的确该想想以后的路了。” “干妈,我会孝敬您终老。” “呵呵,干妈知道你是好孩子。但你说的对,不能再执着下去了……” 阿姐离开了,袭墒昀独自坐在桌前,眉宇间压着一片的黑色云层。 父亲的案子他不是没有办法解决,但是袭成祈当时就拒绝了,他说,这是他应得的惩罚,是给他这个做儿子的警示,所以他心甘情愿去坐这个牢,不管多久。 可想到阿姐,等了这么多年,有可能还要继续等下去时,袭墒昀就替她不值。 在他看来,曾经那么相爱的父母,在母亲离开后,他便迫不及待的娶了另一个女人进门,大人间所谓成熟的爱情,看来也不过如此。 相比之下,他宁愿和典典这样子不成熟下去。 至少,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他这辈子是就认准这个女人了。袭成祈那样的事,他干不出来。 就在这时,门又被人敲开。 庄典典端着咖啡进来,放到他跟前,“呶,不加糖的。” 对于这个一向忘记比记性大的女人,能记住他一丁点的事,都会让袭墒昀心情愉悦些。 他端起来,浅啜一口,“享受够了集体崇拜?” 听出他语气中的酸溜溜,庄典典一屁股坐到他的书桌上,“我不能拒绝群众们的好意,他们会伤心的。” 他放下杯子,扫了扫她,“有事直说吧。” 平常让这女人为他倒杯咖啡,推三阻四不说,还经常是各种奇葩理由! 比如,她说,她的手指痛经……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