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颜良将军被擒在先,文丑将军又下落不明,我如何向父亲交代,袁尚、逄纪等人必定进馋……”袁谭目光呆滞,他知道,自己的下场会是怎么样。 袁尚一党是不会放过这次的大好机会,而他一旦上位,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自己呀。 “公子多虑了,依在下看,此事尚有转机。”辛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一抹狡黠。 迟疑了片刻,反应过来的袁谭攥着辛评的手,激动道:“先生此言何意,请先生教我!” “此次兵败,并非公子用兵失策,实乃田丰愚昧,好大喜功,原本我军在齐山脚下兵围吕营便可仰仗兵力优势破敌。 可公子误信他言,结果损兵折将,固有一定责任,可田丰才是罪魁祸首啊!” 袁谭一听,有道理啊。 把责任往田丰头上推,这绝对是行得通的,因为他还清楚的记得,袁绍在出征前曾叮嘱过他,要多听田丰的话,这般推搪,等同于把袁绍都给拉了进来。 再加上袁绍本身就对田丰很不满,当初在幽州的时候,如果不是沮授他们开口,田丰都下了大牢了。 把锅甩给他,是唯一的办法了。 其实以袁谭的性子是个敢作敢当的人,但涉及大位,左右生死,很多东西都必须让步。 田丰是无辜的,这一点袁谭也清楚,可覆巢之下无完卵,他既然跟在了自己的青州战线,就有义务做出一定的牺牲。 仅仅是片刻的思想斗争,袁谭就下定决心,把一切罪责推给田丰,他一个人死,总好过大家一起死吧。 “待得公子将来登位,恩泽其后人便算对得起田丰了。”跟了袁谭有些日子了,辛评很确定他已经心动,当即再加一把火。 在北国的谋士团里,田丰、沮授还有许攸都没有参与到夺嫡中去,可这里头除了夺嫡之争,还有地域之争。 那就是以辛家兄弟、郭图、荀谌为首的颍川派谋士,以沮授、田丰、审配等人为首的北国谋士团,还有以许攸、逄纪为首的南阳人。 但不管是南阳人还是颍川人,好歹都是豫州人,渐渐的就开始抱团了。 发展到现在,已经是河南人对抗河北人的内部战斗了。 作为河南人的辛家兄弟,对河北人的田丰下起手来,那是绝对不会心软的。 再加上袁谭一旦没落了,辛家先前投的注码也就随之打了水漂,这是他们不愿意见到的。 事实上,就算是吃了这一场败仗,从大局来看,北国依旧是绝对的天下势力首屈一指,远非曹操、吕布可以撼动。 既然如此,那就干脆一箭双雕,顺带手把田丰给扳倒了。 北国的内部问题里,出手狠辣当以郭图和辛评二人闻名,就连看家护院的刘表都说起过: “知变起辛、郭,祸结同生,追阏伯、实沈之踪,忘常棣死丧之义,亲寻干戈,僵尸流血,闻之哽咽,虽存若亡。” 虽说这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但足以证明辛评这货对田丰下手,是绝对不会有愧疚心里的。 “此事便依先生所言。可,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自处?”黑锅现在有人背了,可田丰背了黑锅,谋士就只能仰仗辛家兄弟,袁谭有些不安的皱着眉头。 昨晚的大败能把责任推给田丰,但同时接下来便吃不得败仗了,道理很简单,没人再为自己背锅了。 “这一点公子尽可放心,昨夜一战,我军元气大伤不假,可吕布亦是军力危殆、亟需休整,短时间内,他绝对无法掀起第二重进攻。” 辛评信心满满的说道:“更何况,广县虽是小城,毕竟有四丈城防,吕布现在担心的,恰恰是公子会失了耐心与他拼死一战。” 辛评说罢,辛毗又接过话茬,“至于说后续如何谋夺徐州,在下以为公子可先做调整,安抚军心,待时机成熟,再行南下。” 现在田丰被摘只是时间问题,辛家兄弟往后会成为袁谭的智囊仰仗,自然,他们也不急着立刻做出行动。 因为他们也很清楚,再往后的战斗,确实是只许胜、不许败了呀。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