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胶囊,它鼓着肚子,似乎在嘲笑他。 不感冒吃什么感冒药?治什么,心烦吗? 研测中心给新入异者发放结果时,并未明示谁是什么型,而s型异者的袋子里包含一粒白色胶囊。工作人员还特意提醒:“每月一粒就足够保持殊力平稳度了,过于频繁食用会对身体产生副作用。” 余贤还记得那人似是无意地瞥了自己一眼,补充道:“如果没有任何反应,就不用服用。” 两指用劲,白色胶囊的肚子瘪了。余贤将它再次放回口袋里。 他开始怀疑。 研测中心真的没有出现过误差吗?他似乎不会使用殊力,更没见过自己的“魅”长成什么样,或许自己来到审异局本来就是个错误? “你的殊力与‘弋’相同。” 余贤反复咀嚼着那日越昱说的话,心底愈发的迷茫。 与余贤临近的睡眠舱中,杜亦按着太阳穴缓缓地坐起身。 他头疼得厉害,眩晕感越来越强烈,视线有些聚焦困难,四周的柔光模模糊糊。胃一点点聚聚纠结成一团,在里头折跟头打把式闹闹哄哄。 杜亦忍了半响,终究是摸出粒白色胶囊就着水吞了下去。 视线在清晰与模糊中来回切换,精致玲珑的小夜灯化成他梦中那一对对幽绿的、晃动的鬼火,而这当中藏着一对闪闪发亮的蓝宝石。 余贤捻手捻脚地摸出睡眠舱,他太闷了,心闷得慌,想找个风口喝两口东南西北风。 太安静了,睡眠舱确实隔音,连队员的鼾声都听不见,静得余贤差点误以为自个儿聋了。 出了宿舍的休憩区,有条长廊,长廊的当间有个自然通风口,余贤第一次来就注意到了。今晚,有道清浅的身影早已经立在那儿。 看样子,大半夜想喝风的人不止他一个。 “队长。”余贤恭恭敬敬地问了好。 杜亦偏过头淡笑着点头:“做噩梦了?” 一语中的。 嗯,做噩梦了。 余贤条件反射地点了好几下头,又觉得这样表现得与杜亦有些超乎寻常的熟络。他不好意思再承认,更不能晾着杜亦,于是便想发挥他在废品站的特长。从前是他收废品,现在是审异局行动部收他这个废品。 差不太多。 余贤娴熟地扮成个爱交谈的阳光灿烂大男孩,问了句三不沾的话:“队长没回家吗?” “忙晚了就不折腾了。” 杜亦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掌正在上腹打着圈儿,余贤只看了一眼,就自行拆了台子罢了戏场。 在他面前,他好像……扮不下去,只能扮自己。 “队长,等我!”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