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是因为外公的缘故。 最近国家有个很重要的项目,找不到合适的青年学者,不是资历浅就是经验少,难以担当重任,只好请专业的领头羊出山。 闻青云老当益壮,一刻也闲不得,科研资金刚就位,明日就要启程去非洲出差,这次大概要离开两个月的时间,所以闻奈不得不赶回来与他吃顿晚饭。 至于宋卿,闻奈不愿打扰她,徒增离别的感伤,只远远地看一眼就好。 她下了飞机便驱车驶向玄清观,车停在山脚便不能再前行,从五点半左右开始爬山,日升之时才抵达。 门口,多了道人影,身着黑长风衣,半高领的内衬,领口别了枚金属质地的枫叶扣,与身着道袍的长者形成鲜明对比。 闻奈一眼就认出她,眷恋的目光落在女人的侧脸上,看她唇瓣翕动,眉心微蹙,垂眸与身边的人轻声交谈。 好像瘦了些,两颊微微往里面凹,突出更加英气的五官,闻奈心疼极了,想着后面要多找机会补回来。 直到这时候,看见宋卿,她才突然有种强烈的归属感与既视感,恍然觉得这样美好的画面曾经在梦里经历过,想来也许是日思夜想的缘故。 连日周转的疲惫,在此刻消失殆尽,她像是归巢的候鸟,乍然松懈下来。 闻奈贪婪地多看了两眼,克制地垂下眼眸,说:“走吧。” 下山要快些,但至少也要二十分钟,先从城郊赶回观山澜汇报工作,再远程处理完丰达的琐事才能腾出时间与外公见面。 光是想着,闻奈就有些头痛。 “好的。”余叔笑眯眯地转身,电话却不合时宜地响起来,他也不避着闻奈,摊开手掌,露出来电人的备注——是“先生”。 “请小姐稍等,我接个电话。”余叔没有走开,在原地按了绿色按键,还点了扩音器。 这些举动倒是挺让闻奈意外的,不避讳自己,是否意味着林先生新的棋局已经要开始布阵了? “咳咳——”电话那边的人狠狠咳嗽了几秒钟,艰难地吞咽下口水,才说:“新闻看了吗?” 林先生好像知道她在听,闻奈神情自若,坦诚地说:“没有。” 林先生朗笑起来,“你还挺直白的,他们都不敢在我面前这样说话。” “您是不是要说我是第一个这样放肆的人?”闻奈回了个笑,知道他看不见,语气中都带了轻屑。 那边传来窸窣的声音,像滚轮声,闻奈目光微讶,不动声色地敛眸。 林先生敷衍地哼两声,言简意赅地说:“你现在掌控着手下上万员工,他们的生活都要由你保障,每日关注时政新闻是必修的功课。”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