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越发柔软,曲浅鱼将额头靠在曲游肩上,自以为很好地挡住了面部表情后才隐忍地落下一滴眼泪来, 我好怕我们回不去京城了。 曲游确实看不到她的脸,但热泪仿佛打湿衣衫烫到了胸口,但善解人意的性子让她故作不知,只是搂紧了一些,叹道: 尽我们所能便是,而且,我们已经快参破真相了,不是吗? 可是离真相越近就越害怕,身陷囹圄却又看不清四周陷阱的感受令人不安,曲浅鱼耸着肩努力靠近曲游,两人接触着的胸口传来吵闹声,也不知到底是谁的心跳,她抬首寻着另一双唇瓣,头一次如此主动交付自己。 记忆中清甜的柔软带着些许酸涩和眼泪的咸味,曲游很是心疼,便用唇舌安抚着,却也明白她们的处世观念不同。 曲浅鱼是事事都要做好的精益求精的性子,而自己则是顺其自然,对待死亡也并无害怕,所以曲游能做的,也只有让她暂时无法抽出心思去害怕了。 妈呀写着写着感觉曲姐好娇 第73章 天翻 最后还是孤身一人来到了闻人棋房间的门口,因为曲浅鱼好不容易睡着了,替她擦去眼角的泪痕后,曲游拿着那放了半粒药丸的药瓶蹑手蹑脚出门,敲门的动作也很轻, 公主,你休息了吗? 里面时不时传来两声咳嗽,想来闻人棋也是没有睡着的,房门很快就被打开,屋内的人捂着口鼻,只露出一双红红的兔眼,几乎和那颗红痣的颜色差不多了,她的声音低哑,完全听不出平日的积极昂扬, 这么晚找我有事吗? 进去说吧。 闻人棋侧过身子让出进屋的位置,却有些站不稳似的,好在被一直关注着她的曲游扶住, 没事吧?怎么才病第一天就这么严重? 咳咳,没事,你怎么这个点来找我? 给你送东西来。 看样子本来是想给曲游倒杯茶的,但身子实在无力,闻人棋只好扶着床沿坐下,后脑勺都靠在了木制的柱子上,她仍然掩着鼻子,声音闷闷的, 你离我远一些,我这般的身子底子染了病都如此严重,你要是感染了怕是命不久矣。 云姑娘不都说了吗,这病不靠呼吸传染,你怕什么? 给闻人棋倒了杯水,但因为放得久了,茶水都变得和气温一样冷冰冰的,曲游皱眉思索,在想病的人好像喝热的比较好。 但是嗓子实在干痒,闻人棋动作很快地接过杯子,不等曲游说这水太凉了便一饮而尽,她摇摇头,苦口婆心道: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