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继续泡,我去弄。” “嗯。” 低温对雌虫其实有一定影响,这个时候就特别懒,想冬眠。毕竟他们的本体都是虫,保留着一定的生物特性。 闫凯摸了摸他浸湿的长发,从旁边的矮柜里抽出一块毛巾披在他肩膀,然后去拿酒。 原本以为红色还挺好认,结果打开柜子才发现里面深浅不一大约有二三十种,根本无从下手。 “我提个建议。” 雌虫眼皮子都没抬:“驳回。” 闫凯:? “请你听我说完。” “不想听。” 闫凯啧了一声:“要学会倾听手下不同的声音。” “你只需要服从命令。” 闫凯无语的回望一眼,简直就像一身反骨的青春期小鬼。 直接自管自道:“这些酒最好做一下标记,否则太多差不多品种,不好认。” 雅尔塔抬起头,嫌弃道:“红色还不好认?” 闫凯侧身,敞开柜门,让他自己看:“光大红色柜子里起码就有十种以上。” “随便挑一瓶。” “行吧。” 闫凯就近拿了一瓶颜色最接近的,翻出之前的暖酒壶,又拣了两块酒精,走到雌虫身边刷爆似的晃了晃酒瓶:“我蒙对没?” 雅尔塔手肘撑在池边,往后仰头,轻哼:“还不算太笨。” “啧。” 闫凯放好小炉子,把酒精放进去,点燃,将一小块白玉石照得透亮,不远处一块蕴开的红色吸引住他的视线,伸手沾了沾,心头一跳。 是血。 “雅尔塔。” “说。” “把手给我。” 雅尔塔睁开眼睛,浸在水里的指尖微微蜷曲,随即重新闭上眼睛:“温你的酒。” 闫凯放好酒壶,这次不打算听话,上前几步在他身侧蹲下,认真重复:“把手拿出来给我看看。” 雅尔塔突然生出一股烦躁,微眯的眼里划过一丝危险,声音冷硬:“你在命令我?” 闫凯能感觉到雌虫的抗拒,有些犹豫,他并不想吵架。 可当视线再次落到白玉边沿,眼神闪烁,原本白色的缝隙被暗红浸满,延展出长长一条,直至浴池最顶端才堪堪停住。 这简直,送上门的机会呢…… 闫凯拧起眉头,语气中带上了几分强势:“雅尔塔,你受伤了。” 雌虫显然不喜他这样的语气:“注意你的态度。” 闫凯又重新放柔声音:“抱歉,我只是担心你的伤势。” 雌虫耳尖动了动,并不接茬,不过一道小伤口,犯不着大惊小怪。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