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虽说吃喝方便,但避不开老丈人和丈母娘,四爷五爷俩人未必能尽兴。 当即答应下来道:“行,五爷。五娘的手艺,我可有日子没尝过了。” 说完,吴远就用大哥大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天近傍晚。 五娘手里攥着勺子,时不时地跑出来看一眼。 毕竟说着今儿回来的,怎么这爷俩到现在没有影呢? 直到看了不知道多少眼,才看到吴远的宾利慕尚开过来。 当时连锅里的饭都忘了管,拎着勺子在家门口激动地等待。 结果乔五爷一下车,就颐指气使地道:“老婆子,抓紧弄几个下酒菜,小远一会在这儿喝酒。” 五娘老脸当时就落下来了。 老伴老伴。 见不着又想,见着时又嫌弃。 尤其是这刚下车的,工资不交,儿子不见的,一开口就指使自己干着干那的。 谁能高兴? 好在吴远及时拯救了五爷,下车道:“五娘,又要劳烦你受累了。” 接着补充道:“对了,刚峰跟其他瓦工一起坐三蹦子回来。可能晚点,但也应该快了。” 五娘顿时喜笑颜开,冲吴远道:“还是人家小远知心,不像老头子,就知道指使我干着干那的。” “小远,你快屋里坐。” 招呼完吴远,五娘也不搭理老伴乔五爷,径自拎着勺子进屋忙活了。 乔五爷丝毫不以为意,扯着嗓子就在庄子里喊开了:“乔主任,过来喝酒嘞!” 这一嗓子,当时就把左邻右舍都叫出屋来。 过来冲他打招呼,顺便讨根烟抽。 等到一圈烟散完,师娘程月娥才姗姗来迟道:“老五,你四哥还没下班呢。” 接着看到吴远也在,顿时更加亲切道:“小远也在啊!” “在的,师娘。” 吴远应和完,拿出大哥大拨了厂里电话。 电话还没接通,就被乔五爷接过去,冲着大哥大一通嚷嚷,喷了不少的唾沫在上面。 喷完扔给吴远道:“说是下班了,没加班。” 吴远正自疑惑着,就见一道人影,优哉游哉地骑着二八大杠过来了。 乔五爷已经认出来了,越众而出道:“乔主任,可把你给盼回来了。赶紧地,今晚咱们哥俩跟小远弄两盅。” 乔四爷当即没好气地道:“滚蛋。” 这话倒不是说拒绝喝酒,而是听五弟叫自己乔主任。 摆明了,就是埋汰自己。 下了车来,听着吴远上前叫了声师父,顺便接过华子,乔四爷这才冲乔五爷道:“搁外头打了一年的洋工,别的没见长,嗓门倒是大不少。” 说话间,任由吴远上了火,才续道:“老远就听到你在哪儿嚷嚷了。” 乔五爷不以为意,把人直接往自家里拉道:“哎哟,我的四哥嘞,咱先回家坐。坐下来之后,想骂我训我,随你便。” 这哥俩,单独处起来,不觉得。 一见面,明显就看出性格上的差异来。 而且乔五爷这两年在外,性格上比起师父乔四爷,更加变通灵活。 吴远跟着哥俩进了屋。 就见师娘程月娥也没走,掠起袖子进了灶房,问五娘道:“有几个菜了?用不用我回去拿点?” 最终俩人怎么商量的,吴远不得而知。 他跟着师傅和乔五爷进了屋,拉亮了堂屋的六十瓦灯泡,眼前亮了起来,但又没有多亮。 乔四爷抬头看了看,颇为不满地道:“就不能换根灯管?那东西既亮堂,又省电。” 乔五爷拉出几把椅子来道:“明天就换,明天!我这不刚回来么?” 仨人坐下。 堂屋里很快烟雾缭绕起来。 吴远陪在旁边,听着老哥俩一问一答。 大多时候是师父乔四爷在问,乔五爷在答。 哥俩想到哪说到哪,毫无路线章法。 但从乔四爷的反应来看,他对于外面世界的变化和发展,还是充满着期待和向往的。 一通唏嘘感慨间,师娘和五娘把菜都端上桌了。 有冷碟,有热碟,整的还挺全乎。 煎炸炒炖,样样都有! 吴远拿出从车上带下来的两瓶茅台道:“师父,五爷,今晚咱们就这么多了。” 就在这时,乔刚峰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