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贞眼睛一亮,神情依旧克制,好显得自己不那么急色。 李云昭看他站着不动,气恼地把他推倒在床上,自己跽坐在他腰侧,半伏低身子。李茂贞眼皮一跳,担心她又做出什么惊人之举,坐起身自行解开裤带。 李云昭红着脸伸手探向他腿间,轻轻握住那个男人第一等脆弱的地方。那物色泽干净,很长,青筋虬结,瞧上去没有想象中那样恶心,但实在难看。她的手指白皙冰凉,握住兄长的阳物时明显察觉到它膨胀了一圈,而且还有继续扩大的趋势。 她有点不可思议地抬头,深沉地想:王兄你真是有点荤素不忌,对着我怎么都能有如此好性致? 这话有点伤人,显得王兄没人要似的。她略过这一节,圈住粗涨的阳物,捋着茎身上下撸动,不时滑过指节。她在这方面完全是一窍不通,不知道怎样才能帮兄长出精。 但是那阳物还是在她的手中慢慢充血勃起,涨成了难以把握的模样。 李茂贞一手牢牢攥住床柱,饶是没有动用半分内力,床柱还是被他握得咯吱作响。他额头青筋狂跳,盯住她的眼神深邃凌厉,像是锁定了猎物。李云昭心中一惊,绕着茎身笨拙打转的手指下意识一绞。 “嗯……”李茂贞受不住这刺激,闷哼一声,气息不畅。 李云昭立刻松手,愧疚地道:“我是不是弄疼你了?”虽然知道哥哥没有那么脆弱,但还是会担忧。 李茂贞抬手扣住她的肩膀,把那一片衣物捏得发皱,“……继续。” 他呼吸沉重,声音低哑藏欲,李云昭从来没有听过兄长这样的声音。她被兄长虚拢在怀中,不自在地坐直了些。她手心沾了点马眼渗出的黏液,由着动作涂抹到整根阳物上,每一处都细心顾及到。 柱身渐渐湿滑,她的动作也顺畅起来。 李茂贞扬起修长的脖颈,胸口的纹身伴随着体温蔓延到颈部,于十分俊美之中更带着叁分妖异,叫人难以移开眼。李云昭看着这张在心底描摹过千百遍的面容,仍然觉得怎么瞧都瞧不够。 她弄了一会儿,发觉自己指尖薄茧刮过兄长性器上粗长筋络时,他会不自觉往自己手心顶,小腹处的肌肉也会紧绷起来。她玩心顿起,故意细细柔柔刮着那根青筋,从阳物粗壮的根部到顶端湿硬的龟头处,逼得李茂贞很重地喘了一声,喉结在脖颈处极剧烈一滚,抱着她肩膀的手臂逐渐收紧。 李云昭吃痛,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带着一点娇嗔意味:“好痛的……”落在他耳中却不啻晴天霹雳,降下难言的快感。他身子一震,在她手心中射了出来,因为离得近,几许残精挂上了她的下颌和唇角。 李茂贞定了定神后,起身忙不迭拿过手帕给妹妹擦拭手掌和脸庞。 阿云这个样子,简直就像是……真的被他糟蹋了。他又是自厌又是情动,不自禁凝望着这张又熟稔又陌生的面容。 双颊捎带着眼角一片绯色,秀气的眉微拧着,迷离涣散的眼瞳眯起,鼻尖沁着透明的汗珠,艳丽的唇微张着…… 记忆里稚气未脱的俏丽蜕变为过分亮眼的美艳,又浅淡地浮着半抹不自知的娇媚。 他的妹妹,好像是真的长大了。 他的瞳色愈发幽深。 李云昭乖乖闭着眼仰着头让兄长给她擦干净脸上的东西,转头掀起笼在床上的纱帐,下床不知道在找什么。李茂贞担心她生自己的气,匆匆理好衣服走到她身边,小心翼翼叫她:“阿云?” 李云昭瞥了他一眼,两颊红晕未褪,“我没有生气。只是想起那铜镜上写我们在这里需待满七日,没有计时工具实在麻烦。我记得在房里闲置过一件刻漏……王兄也帮我找找。” 等他们找出了刻漏,李云昭却忍不住笑出声。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大概是我为了腾出地方放别的物件,让下人拆开收起了罢。王兄你能试着重新拼装么?” 李茂贞捡起那根带有标记的箭杆,一边思考着刻漏应该是什么模样,一边回答:“我试试。”李云昭拎起茶壶想给漏壶中倒水,又想到茶水和白水不一样,也许会影响计时,便先不添水,坐下和兄长一起组装刻漏。她重重地将竹注筒怼进匮中①,看着坐在对面将拢在一起的刻漏逐件分拆的兄长,想起小时候自己解九连环的事情,不禁莞尔。 李茂贞摸了摸她的唇角,“阿云很开心?” 李云昭抬起头:“我只是想起以前玩九连环的事。那时候我想打发时间,兄长便买来九连环让我解着玩,结果我手快,半日不到就研究出解法来了。” 李茂贞微微笑道:“阿云一向聪慧。”他眼神闪了下,思维发散了出去,想起卓文君的那首《怨郎诗》。 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