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其心志。朕为有这样的女儿引以为傲。特予优荣,恩准其恳请,云离终生之年,与七公主百年相约,和乐到老,只此一妻,再不准他娶,钦此!” 七公主心里升起一股喜色,但极力地压制下去,努力让自己的面容看起来平静。 “公主接旨吧!”文莱佩服地看着七公主,想着这算是因祸得福了。亘古以来,有哪个女子能够勒令夫婿一生只娶她一人?千百年来,即便身为公主之尊,也难以办到。而这七公主就偏偏办到了。不得不让他佩服。 七公主坐着不动,仿若未闻。 “七妹妹接旨吧!”夜天逸含笑出声。 七公主缓缓放下书卷,跪在地上叩谢,“儿臣谢父皇恩典!” 文莱将圣旨递给七公主,看了一眼夜天逸,对她道:“公主,皇上听说您的话后大怒,要将您关一辈子,还是七皇子劝阻了皇上,说您即便嫁入云王府,也是皇上的女儿。皇上才不忍心再关您,下了一道圣旨,将您放了出来。” 七公主心思一动,直起身,拿着圣旨对夜天逸道谢,“多谢七哥!” “你我兄妹,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又何必客气!走吧!”夜天逸淡淡一笑,转身出了牢房。 七公主拿着圣旨站起身,看了一眼关了她两个月的小牢房,跟随夜天逸走了出去。 刑部大牢门口,除了七皇子的马车外,还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那辆马车的帘幕从里面挑开,露出云浅月半个身子,她此时正懒洋洋地看着车外。 夜天逸出得刑部大牢后一眼便看到了云浅月,马车停靠的地方迎着阳光,如今深秋,阳光并不烈,有一种乍暖还寒的感觉,她身上的衣衫依然单薄,长长的水袖和丝带被清风吹起,飘出车厢,有一种清丽的华滟,一眼便魂魄倾心,他猛地停住脚步。 云浅月也看到了夜天逸,她目光在他身上停顿了片刻,便越过他,对他身后跟随出来的七公主暖暖一笑,喊了一声,“嫂子,这里!” 七公主也看到了云浅月,见夜天逸停住脚步挡在了她面前,她亦是跟着脚步停住,听到云浅月的喊声,看到她温暖的笑意,两个月被困顿的阴霾瞬间似乎被她身上的阳光和暖暖笑意驱散,她不由露出开心的笑意,绕过夜天逸,快步向云浅月走去。 来到云浅月的车前,讶异着喜悦问,“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啊!”云浅月对七公主伸出手,笑道:“你吃了两个多月的斋,念了两个多月的佛。也该回家了!回去给我炖肉吃。” 七公主听到回家二字,眼眶一酸,将手递到云浅月的手里,重重地点头,“嗯!” 云浅月手腕轻抬,不见有何用力,七公主便被她拉上了车,她松开手,看了夜天逸一眼,淡淡道:“我来接嫂子回家,就不劳烦七皇子相送了!”话落,她放下了帘幕。 帘幕落下,遮挡住云浅月的身影,同时遮挡住夜天逸的视线。 夜天逸心里咯噔一下,本来被感染的暖意顷刻间退去,化成了冰封,将他那溢出的,外泄的,不受控制的东西猛地冻结。他气息瞬间昏暗,袖中的手微蜷,薄唇抿成一线。 凌莲和伊雪坐在车前,看了夜天逸一眼,一挥马鞭,马车离开了刑部大牢。 夜天逸看着那辆华丽的马车走远,就那样站着,没发一言。 文莱站在夜天逸身后,小心翼翼地看着七皇子的脸色,大气也不敢出。看守刑部大牢的士兵都敏感地感觉到深秋的风突然之间更凉寒了,不禁齐齐打了个哆嗦。 过了许久,文莱终于受不住夜天逸身上散出的寒意,大着胆子轻声提醒,“七皇子,您是回府,还是进宫?” 夜天逸收回视线,狭长的凤眸里面沉浸了一望无际的黑色,须臾,黑色褪去,只剩下一片一望无际的白,白得似乎淡没了瞳仁的颜色,他抬步向马车走去,淡淡地道:“进宫!” 文莱连忙跟上他。 马车本来要去云王府,却再次向宫门返回。 马车中,云浅月落下帘幕后,脸上的笑意也淡了几分。 七公主坐在云浅月身边,看了她一眼,轻声道:“七哥对你不比景世子差,如今看这样的情形,他对你还是未曾死心。” “那又如何?总归他不是我心里的那个人,而我也不是他的那盘菜。”云浅月一寸寸收起笑意,靠在车壁上,语气隐晦不明,“不过是一个错误而已,他是我的错误,我是他的错误。是错误,就要订正。哪怕头破血流,人肉白骨,也要订正。否则会错得更离谱。” 七公主一怔,看着云浅月,她不止一次地发现她身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