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闻言挑了挑眉,没说话。 云浅月“哈”地笑了一声,凑近玉子书,攀在他肩膀上,哥俩好地道:“子书,你真是太好了,我又舍不得你走了,怎么办?要不我也跟着你去东海吧!免得在这里乌烟瘴气。” “好啊!”玉子书含笑看着她。 容景伸手轻轻一拽,将云浅月从玉子书的肩上拽进了他怀里,对玉子书道:“玉太子,你该走了!再晚的话六公主不能去东海,没准别的公主会追来想去东海,你这美人恩不想消受也是麻烦。” “景世子说得极是!”玉子书含笑点头,翻身上马。 云浅月嗔了容景一眼,对玉子书挥手,“记得来信,每月一封。” “好!”玉子书看了容景和云浅月一眼,对容枫道:“枫世子,再会了!” “玉太子再会!”容枫拱手。 玉子书不再停留,双腿一夹马腹,身下坐骑四蹄扬起,离开了十里送君亭。 云浅月目送着玉子书一人一马身影走远,眼眶有些酸,她使劲睁大眼睛,直到那身影化为一个小黑点最后消息身影,她还不想收回视线,冷风吹来,眼睛有些疼。 容景伸手盖在了她的眼睛上,温声道:“别看了,人都走了!以后又不是不见了。”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我舍不得啊!”云浅月眨眨眼睛,眼眶有些湿。 “云浅月,你这是故意想让我醋是不是?”容景幽幽地道。 云浅月挥手打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回去了!昨夜一夜没睡觉,困死了。” “我以为你会不舍得离开这送君亭,要在这里待上一日。”容景笑了一下。 “大冷天的谁愿意在外面待,有毛病。”云浅月话落,看向容枫,招呼道:“容枫,走,回去了!” 容枫点点头,翻身上马。 云浅月则被容景拉着向马车走去。 上了车,云浅月自动将容景当成靠枕,枕着他的腿躺在车中,闭上眼睛。 容景给她扯了锦被盖在身上,又盯着她看了片刻,见她真要睡去,温声道:“你这副样子哪里是舍不得玉太子?玉太子若是看见,定然伤心,哪里有你这样的女人,前脚还要掉眼泪,转眼就要睡了。” 云浅月用鼻孔哼了一声,“矫情一会儿得了,总不能一直矫情。”话落,她又补充道:“我若是真哭个稀里哗啦的,你还不被醋酸死。” “我这已经快被醋酸死了。”容景看着她道:“云浅月,我的衣服呢?” “还没做!”云浅月打了个哈欠。 “我明日要穿。”容景板下脸。 “我今日睡觉,明日哪里能做得出来。”云浅月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 “我不管!反正我明日要穿,明日你不给我衣服,我就不让你见玉雪飞龙。”容景道。 云浅月眼皮动了动,实在睁不开,不再理会她。 “喂,你听到没有?”容景伸手推她。 云浅月身子晃了晃,没言声。 容景再次推开,这回用力了些。 “听到了!容公子,您就发发善心,让我睡吧啊!”云浅月无奈。 容景达成目的,勾了勾嘴角,放下手,温声道:“好,你睡吧!睡醒了做衣服。” 云浅月哼唧了一声,睡去。 马车向城门走去,车外容枫听着二人车内的对话,莞尔一笑。 一路无话,回到城门。 城门口聚集的人早已经散去,只有皇宫大总管文莱带着一名小太监等在那里。文莱见容景的马车回来,连忙恭敬道:“景世子,摄政王吩咐奴才在这里等着您,说如今先皇大丧礼毕,接下来该准备二皇子厚葬之事。请您回城后立马进宫与他商议。” “好!”容景淡淡应声。 “枫世子,摄政王请您也进宫,说数日没上朝了,群臣在金殿议事。”文莱又道。 “好!”容枫颔首。 文莱不再说话,传完信后,坐上马车,向皇宫而去。 容景吩咐弦歌先去云王府送云浅月,容枫则是回府换朝服。 马车来到云王府门口,容景将云浅月喊醒,她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了容景一眼,又闭上,容景好笑地看着她,片刻后,只能将她抱下车,送回浅月阁。 虽然容景和云浅月定情的消息已经不新鲜,云王府的人对二人同进同出已经习以为常,但还是被容景抱着云浅月送回浅月阁而私下里叽叽咋咋了好一阵。 将云浅月送回房间后,容景出了房门,坐上马车,向皇宫而去。 云浅月在容景走后立即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起身坐了起来。 “小姐?您……不睡了?”凌莲和伊雪惊讶地看着云浅月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