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焉手腕一烫,心也跟着一漾。 “这是盖章。” 瞧着他腕骨处渐渐显出紫红一块,顾笙满意的勾勾唇。 “这是我的印章。” 顾笙料他这种古板道君也不懂这些,于是正经忽悠道。 骗人。 才不是。 华焉拉着衣袖遮了遮,心头热烘烘的垂眸。 他被薛灵夙拉着一起看过一些放浪形骸的画折子。 他知道,这是吻痕。 是极亲密的夫妻之间才会做的事。 ----- 继任大典。 “嘿嘿,师父,我来了。” 顾笙赶在大典开始的前一刻姗姗来迟。 华焉走后,她吃了个精致的早膳,磨蹭了好一会儿才过来。 这等繁文缛节的典礼,她一向最讨厌了。 若不是今日是华焉的继任大典,她才不会来呢。 仪式终于进行到了最关键的授剑式。 少涯山真气云涌,照的山头湛蓝一片。 华焉立在真气正中,清冷持重,端庄肃穆。 然而当他抬手郑重接剑的时候,腕骨上的紫红吻痕忽的露出半个。 顾笙眯眯眼,很是愉快。 妙哉妙哉。 江湖众人眼中的正经道君,谦谦公子,高岭之花,昨晚在她床上可是另一副模样。 清冷自持? 哼。明明是失控难禁。 端庄肃穆? 哼。明明是任人蹂躏。 不苟言笑? 哼,最后还不是疯了一般的抱着她哼唧低吟。 最关键的授剑式结束,顾笙顿觉无聊。 待华焉接了掌印后,顾笙便一抹脚底开溜了。 华焉举起掌印示众,发现人群中已然没有了那个红裳纱罗的身影。 他慌了一瞬,忙稳住心神,继续将掌印端端正正盖在少涯山上。 仪式结束,华焉推脱自己要去静心练剑,匆匆离了最后的大宴。 推开房门,一片沉静,半个人影儿也无。 华焉捏紧了推门的指节。 “今日……可有人来我园中?” 华焉唤来弟子,抿唇问道。 “掌门放心,绝无半个人影儿!” 弟子瞅着他脸色不对,只道是他担心有人私闯他的松园,因此挺直腰板斩钉截铁的答道。 好像,脸色更不对了。 弟子挠挠脑袋,见他没别的问话,便悄悄退下了。 她这是……睡完就跑了吗?! 华焉开始胸闷。 “师兄,哦不,掌门,你怎的提前离席了?” 看到松园烛光亮起,华矣吃着个糖人晃悠悠进来了。 “这就要歇息了?” 华矣喝了点桃花酒,此刻心情正愉悦。 “来观典的人,都回去了?” 华焉旁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