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容打量着足可以让人躺倒的马车,在平稳的前行中,又把自己往远缩了缩。 “嗤。”李畅这才破唇而笑,支着下巴,说出第一句话。“可觉畅意?” 陆修容想了想,才明白他的意思。原本要被他们孤零零丢下的自己,却因为地位更高的人盛装出席,甚至能比他们更早入宫。 怎么看都像是压了他们一头,怪不得陆锦玉脸色那般难看。 毕竟从小到大,哪有她给自己作配的时候。 偏了偏头,陆修容笑笑,“妾身是该谢恩。” 李畅挑眉,来了兴致,“看来这是也没多畅快,为何?” “因为并没有区别。”陆修容低着头,“姐姐是攀附着王爷,而妾身现在不过是沾了殿下的光。” 舒服的伸了伸腿,李畅笑意越深,“那你那般羡慕她是为何?” 眼睫轻颤了一下,陆修容并不习惯这样华丽的衣服,腰间勒的并不舒服。可她还是拘谨的维持坐姿,“妾羡慕的,是被人一心一意对待的真心。” 先是一怔,李畅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若是这些,那她还真没必要羡慕别人。 “看来这赌约还是本宫输了,他确实很了解你。” 他?他到底是谁?陆修容蹙着眉,实在想不通李畅几次话语中提到的另一个人是谁,这让她有种莫名的烦躁。 “妾身只是个普通人,经不起太子殿下三番五次的戏弄。求殿下有话直说。” 语气稍有些冲,陆修容说完就后悔,暗自观察他。 李畅却没有在意,视线低垂,好似落在她的腰间。 陆修容跟着低头,便看到佩戴的那枚玉蝉。方才换好衣服后,宫女打量了她好久,才说缺了件能彰显气质的东西。清葵去翻了一会,找了件玉佩为她戴上,陆修容也是此刻才发现是这枚玉蝉。 隐隐约约想起,这是个陌生书生送的。 —— 太子殿下的车架没有人拦,直到进了皇宫内城,才下了车。 陆修容只看了眼高耸巍峨的宫殿屋檐,便低下眉眼默默跟着。 “今日宫宴设在重华殿,除了父皇、本宫便只有庆王府的人,现在时间还早,本宫带你去宥鹿宫。” 赶忙收住脚,陆修容隐约记得,宥鹿宫是李畅年幼时居住的宫殿。 当时她刚被放出偏院,见到陆锦玉的第一面,便是她炫耀着去宥鹿宫拜见过太子殿下。 察觉身后的人不走,李畅转过身来,“怎么了?” 不知该怎么说,陆修容面带犹豫。 “这里是皇宫,宥鹿宫尚且算是我的地界,若是我不管你,你能去哪?” 忍着叹气,陆修容只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