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大人,这不能吃。”见阻止不了,宁渊礼貌提醒。 云曜充耳不闻,在宁渊犹豫着要不要强硬收回手时。他一脸埋进掌心,心满意足地蹭了蹭,最后不动了。 宁渊:…… “曜大人?” 没应。 好的,醉虎终于睡着了。 宁渊隐隐松了口气,没好气地捏了捏埋在掌心的脸,到底舍不得放开。 这四个月无比紧迫,每一刻都恨不得压缩到极致的宁渊难得空闲下来,就着这个姿势带过软被好生将虎裹紧。 确定身子没有露出来后,遮住双眼的白纱消失,宁渊看着埋在自己手里的人,一头长至脚踝的银发蹭得乱糟糟的。 单手搂着云曜,宁渊勾起发丝,一缕一缕给虎理顺。 银发顺滑,并不需要太多动作,指尖没入里面往后微微一滑,便能从头带到尾。宁渊向来有耐心,在对待云曜的任何事上更有耐心。 每一缕银发带出软被,云曜睡觉不老实,宁渊怕人不小心压着或者扯着不舒服,全部勾出来后,宁渊正要给云曜放一边。 眼前白光微闪,压在身上的重量再次一轻,方才还在手中的银发一下消失,毛茸茸充斥整个手掌。 “喵……”变回原形的虎崽子咪了声,四只爪子扒住宁渊的手,动作熟稔地顺着宁渊小臂一路往上爬。 宁渊低头看,才发现轻车熟路的虎崽子根本没睁眼。 好笑地看着虎崽子顺溜地来到他肩膀,湿粉的鼻尖到处嗅着,像只小狗子似的,一路寻着味儿爬到他脖颈。 宁渊侧头,好方便虎崽子动作,柔软温热的肉垫在颈窝处踩了几圈,最后盘成小小的一团缩在里面。 大抵被熟悉的气味包裹,虎崽子终于心满意足的安分下来,没多时震天响的呼噜就在宁渊耳边响起来。 给人好不容易整理好的银发因云曜变回原形,骤然间全消失了,半点不恼的宁渊无奈地捏了捏窝在他颈窝里的毛团子。捏了还不够,宁渊偏过头,用并不太舒服自在的姿势蹭着毛茸茸。 他知道云曜睡着了,这家伙睡着的时候睡得格外沉,别说帮他挪个窝,就算宁渊捧过云曜埋在虎崽子胸腹大吸特吸,虎崽子也醒不过来。 但云曜睡觉挑,睡得不舒服就喜欢到处乱动,难得自己摸索到了好地方,宁渊舍不得将虎崽子挪来挪去。 酣睡一夜,再醒来的云曜只觉得神清气爽。 “醒了?” 云曜埋头使劲再吸了一口,从宁渊身上一跃而下,化成人形后懒洋洋地伸着腰。金阳透过窗扉,给白润清透的皮肤镀上一层暖光,极致舒展的细腰后腰窝深陷,再往下的怡人风景在银发遮挡下若隐若现。 千防万防的宁渊: “……衣服穿上。” 云曜: “噫?” 习惯了轻纱薄衣的云曜才发现自己还光着呢。 不急不慢幻化出衣服,云曜慢慢悠悠地弄不小心打结的长发。一旁的宁渊任由云曜打发时间,布下聚灵阵后,认真地琢磨起阵法和符箓。 云曜勾着银发,头发太长,若是弯个腰什么的,很容易落到地上,虽说有灵气并不会弄脏可总归不方便。 但剪掉那更不可能,他的头发可是毛发所化,一旦少了点,他的毛就会东缺一块西缺一块,更重要的是这毛没有个百十年根本长不回来。 想着。 云曜四处瞅了瞅,从窗外花树上折了根花枝下来。 银发长且多,云曜难得来了闲心,一开始还认认真真卷起来想方设法地盘起,结果头发太顺,花枝刚插/进去,银发再次散了下来。 弄了三次没弄好,云曜耐心彻底告罄,就在他烦躁地摸出一张定身符准备拍自己脑袋上时,宁渊及时握住他的手腕。 云曜:嗯? 在旁边不知看了多久的宁渊温润眼里带着不掩饰的笑意: “倒也用不上定身符。” 赶在云曜惊觉自己被看了笑话,恼羞成怒前,宁渊接过花枝: “单这个怕是不太够用。” 手掌摊开,灵气织成的白纱现出,其上还镌刻有生动活泼的小老虎: “不如用这个?” 云曜瞥见白纱上凶神恶煞的小老虎一下喜欢: “那就用这个吧。” 宁渊来到他身后,指尖扫过脸颊,带过两侧的银发。 手指不经意触碰脸颊,云曜莫名的有些心痒痒。因为太近,呼吸时不时打在他颈后,明明只是再平常不过的气息,可这一块的皮肤瞬间好似变得灼热起来。 好奇怪。 云曜向来不喜欢别人靠他太近,但这是宁渊。 和刚才指尖滑过他脸颊一样,莫名带着心里发痒的同时,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蔓延全身。 不是讨厌,更不是厌恶。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