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的人了。这些人基本处于放空状态,两个眼睛看着跟蚊香圈似的,显然大礼拜天还没睡醒呢。 她偷偷放松下来,也能聚精会神听王老师说题了。 不过王老师这番近乎于垂死挣扎的努力应该是做了无用功。因为等他们学生进考场,卷子发下来,江海潮拿在手上从头看到尾,没瞧见一道题是王老师刚刚硬塞进他们脑袋里的题型。 这些题目真难啊,江海潮像是被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一样,头回发现数学题竟然如此难。 先前海音做的那些不算。因为潜意识里,江海潮觉得那不是自己的题目。能做出来她当然高兴,做不出来她也不会非得死磕。 就好像她看秋月姐姐的书,做不出来理所当然,要是能做出来了,那和会场上买彩票刮到奖一样高兴啊。 但现在她坐在考场里,这些题目都归她。满满正反两面的卷子,只有一半是她会写的。剩下的一半的一半她能够连蒙带猜,写个大概。最后的那1/4,她是真的不会写,尤其最后一道大题,她连题目都没看明白,究竟想让她干嘛? 卷子怎么能这么难呀! 可真的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她认为难的要命的卷子,对有的人来说简直轻而易举。 坐在她斜侧方的学生就写的飞快,江海潮刚把会做的题目都写完,开始磕介于会和不会之间的题目时,人家已经写好直接交卷了。 还不是乱写的。凭借江海潮左右眼一点五的好视力,她扫到的题目答案都是对的,可见人家也认认真真做试卷了。 人家就是做的快,因为人家会。 江海潮做的也比大部分人快。倒不是她突然间醍醐灌顶,打通了任督二脉,而是那1/4她不会做的题目,除了选择题她猜了一下,剩下的她一个字都没写。 虽然老师教他们考试的时候,不管会写不会写,好歹把空全都填了,说不定还能蒙对呢。 但江海潮不喜欢这样。尤其是数学,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又不是语文阅读,说不定能让你蒙对点。 数学题不会写,还非要在卷子上列一堆式子,不是在浪费老师的时间嚒。 老师有那么多卷子要改呢,还得从你写的一大堆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的式子里挑可能对的地方? 太无聊了,真没意思。 她如此豁达,自然就写的快了,大部分人还在埋头苦战的时候,她已经能放下笔,把不会写的题目认真印在脑海里,好等回家以后默写出来给海音看。 亏得她有先见之明,没光指望把题目抄在草稿纸上带回家。因为最后收卷子的时候,老师竟然把发下来的草稿纸也收走了。 她在心中暗自庆幸,一抬头看见陈小川眉头皱的比他姓名最后一个字都紧,一张脸更是黑的要命,坐在位置上迟迟不动。 江海潮看着都觉得渗得慌,不得不主动过去喊他:“走了走了,王老师还在外面等我们呢。” 陈小川重重地叹了口气,这才没精打采地收拾笔和胶带。 待他俩出去时,考场里都没几个人了。 王老师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做翘首以盼,脖子伸的老长,一看见他们就问:“怎么样怎么样?” 陈小川唉声叹气:“我感觉我没学过数学,怎么那么难?题目都奇怪的要命,我都没几道题会写。” 王老师难掩失望,又把目光转向江海潮:“你感觉怎么样?” 江海潮可不敢完全相信大队长说的话。 有的好学生就这样,明明他什么都会,考得也特别好,但只要出考场,他们就会放烟雾弹,假装自己考得可差了。 也不知道这样搞有什么意义。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