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就十分惦念那个按摩浴缸。 等循环水流帮助林乐芒放松腰部肌肉的时候,困意已经打算把她包裹起来.前两天都没能好好休息,下午又高强度地工作,衡量了一下眼皮的重量后,林乐芒用手机设置好半小时的闹钟搁在了浴缸旁的托盘上。 反正恒温浴缸,睡半个小时也没什么不行。 这个念头在她的脑海中随着阖上的眼睑慢慢渗透,大有一种不是要睡半小时、而是打算就睡在这个浴缸的样子。突然,一阵震动的声音把她惊醒,时间短得连打个盹都算不上。 是新的微信,还是陈糖发来的。 今下午这孩子要她猜她的新发色就来来回回猜了十多二十条微信,似乎是打算把这一个多月没聊够的时间都补回来。这么晚了,不知道又想聊些什么。 林乐芒点开屏幕,却蹙起了眉头,她心里冒出了一个念头,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姐姐,你在哪里啊?” 还带着一个哭泣的emoji。 “我在酒店啊。” 林乐芒用濡湿的指尖输入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没过两秒,果然收到了预料之中的答复。 “骗人,我敲了好久的门,你根本不在。” 这次是两个大哭的emoji。 “糖糖,你在我房间门口?” “对啊。” 叹了口气,林乐芒屈起双腿,撑着浴缸边缘站起身,最后输入了两个字:“等我。” 在收到“等我”的回信后,陈糖又抱膝靠着木制房门坐了快二十分钟,才终于听到空旷走廊那端电梯抵达的声音。她戴着帽檐压得很低的棒球帽,需要高高地扬起脖子,视线才够得着向自己走来的人。 看着来人半湿的长发把T恤双肩处的颜色染得更深,陈糖的喉间紧了紧,她听到对方低声唤她,乖乖地站起身应了,还拉过对方的手攥进掌心。她等着门锁的嘀声,又等到迈进门后清脆的落锁声,而后想都不想便转身双手合围住林乐芒的腰将她抵在门背后。 陈糖埋着头将鼻尖放在面前人的锁骨上时,帽舌戳到了门,怼得她额头生疼。于是她后仰着拉开了些距离,手也从腰处拉着T恤的下摆往上,直接给林乐芒脱掉了。 “你在干嘛?” 没开灯的房间里,陈糖听到耳畔传来林乐芒的问话,她当然有正当的理由回答:“衣服都湿了,这样穿着肩膀那里会得风湿的。” 然后她听到被她抱着的女人轻声笑了,又问她:“那你现在还解我的搭扣做什么?” “你肩带也湿了。” “那就快放开,让我去换衣服、吹头发。” 说着,林乐芒伸出手逮住她的帽檐抬起了些,即使是黑暗里,凑近了也能看清那双漂亮的眼睛。陈糖右手捻起她的肩带,将温热的手掌垫在了濡湿的肩带和林乐芒微凉的皮肤之间,接着歪过头错开帽舌,准确无误地吻上了对方的唇。 这是个浅尝辄止的吻,因为林乐芒确实有点冷,而陈糖也感受到了面前人的冷颤,她连忙打住了心思,松开人就唤亮了灯,跑着去给林乐芒拿睡袍。 “既然今天就要过来,你就应该提前说一声,万一我不在呢?” “你确实不在。” 陈糖说话时已经按着换上了睡衣的人坐在床边,然后自己站在床头帮她吹起了头发,“姐姐去哪里了?” 但吹风机的轰鸣声盖过了第二句话,林乐芒没有听清,她只是微微仰起头看着陈糖还不肯取下来的鸭舌帽,以及不知道被她用什么方法藏得一丝不漏的头发。 “所以染成什么颜色了?不是要给我看吗?” 陈糖哼哼了一声,一只手继续吹着,另一只手毫不扭捏地就揭掉了帽子,蓝色随着帽子的掉落流淌了下来。 “这是……斑蓝吗?” “对啊对啊,我以前没染过这个,说是越褪色越好看,会褪成粉色。” 关掉了吹风机,陈糖拿过一旁的梳子轻柔地梳着林乐芒的长发,是鸦羽一样的黑色,“姐姐这几年都没染过头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