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只配了一个简简单单的小太阳的emoji。 温槿惊讶捂住嘴。 靳桉早就有喜欢的人了。 这是她一直都知道的事情。 但是这么久以来,她从来没见过靳桉提起过哪个女孩,或者身边有什么女孩存在过的痕迹。 所以…… 所以他到底有没有喜欢的女孩,还是,靳桉喜欢的人其实一直…… 她走上二楼,回到卧室里再次打量起自己小时候贴在角落里的“旺财、健康、幸福”三张贴纸。 靳桉说过,是因为看见了自己躯体化症状发作想起了他母亲,所以才会来帮助她。 但她又突然想起上次语音通话时少年短暂而微妙的停顿。 温槿心中一片乱麻。 手指在同靳桉的消息对话框上点了又点。 她最终还是长叹一口气,只点开靳桉的头像把两人的合照保存下来,然后退出了聊天。 …… 看见聊天框上反反复复出现的“对方正在输入中”终于消失后,靳桉目光平静地关闭了手机。 他抬头,入目一片雪白。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病床床单。 而病床中间,靳奶奶双目紧闭,眉心因为不适微微皱起,呼吸器上有层淡淡的雾。 抱着病历单的护士走进来,看见了他。 “小靳。”护士斟酌了一下语言,“你奶奶这个情况,十几天前我们已经打电话和你说过了,今天再次给你打电话也是因为她病情再次恶化。” 靳桉沉沉嗯了声,薄唇紧抿。 尿毒症除肾移植手术外,基本上不可逆。 要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肾|源,做不了手术的话,好一点的情况就是还能苟延残喘多活几年,坏一点的情况就是身体日况渐下,最终死于各种并发症。 “你奶奶的年龄,其实已经是不太合适做手术了。”护士低声,“而且,根据你奶奶清醒时的意愿来说,即使有合适的肾|源,她也是不想再做手术了。” 心电监护发出的滴滴声绵长深远。 落日最后的余晖终于消失在地平线。 靳桉沉沉吐了一口气:“最多……还能到什么时候?” “最多撑到今年三月底四月初了,这已经是最好的情况。” 听到这个时间的瞬间,靳桉垂在身侧的手轻蜷了一下。 护士犹豫了下,还是继续说,“而且,你上次来交的医药费已经用得差不多了。” “我知道了。” 靳桉声音有点哑。 再叮嘱了几句,护士转身离开了。 少年靠在病房内的墙上,瘦削单薄的背脊躬出微微的弧度,就着这个姿势似乎想了会儿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