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女人摇着头,声音凄厉,掐着他的手越发用力,“我弟他不知道……我家有一盆很高的花,诺诺就管它叫树……诺诺跟你说什么了?求求你了,你告诉我,要多少钱都行,肯定不是幻觉,肯定是真的!你一定是见到她了……” 沈无漾一颗马上要判定自己为神经病的心,又有点死灰复燃起来。 “不不不,您别误会,我不是骗子,我一分钱都不要。”他回想起小姑娘临走前的话,赶紧说:“我隐约听见诺诺说,她的小盒子埋在家里刚发芽的小树下面了,但我确实是磕着脑袋了,不能确定是不是听错了……” 女人当场后退一步,原地给他鞠了个躬,沈无漾忙要去扶她,她动作却快得出奇,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连着道了几声谢,跌跌撞撞着眨眼就出了病房。 从来到走也就一分钟的时间,她快得就像一阵旋风,沈无漾都没来得及给她塞个橘子安慰两句,唯有地上留下的两个纸巾团子能证明她来过一趟。 沈无漾突然就觉得自己不太需要去神经科检查了。 他目光瞥到萧淮,对方正在夕阳下眯着眼睛看他,他这才想起来,这是人家的病房。 沈无漾忙客气道:“意外,都是意外。” “不是意外。” 这倒很意外,萧淮面色苍白,语气淡淡开了口,“我也看见了。不是她女儿,是你从楼上掉下来的时候,镜子里的人。” “所以我不打算和学校追责,因为我的确不清楚,这件事情里有多少非自然因素的影响。” 大约是他看起来太过风平浪静,让沈无漾不禁疑惑道:“你和那鬼很熟吗?” 萧淮:“……” 见他冷着脸不说话,沈无漾不免有些肃然起敬,“你不怕它?” 萧淮抬眸,从他那双幽静漂亮的凤眼里,沈无漾读出了一丝无奈,“我小时候见过很多,它不算什么。” 他的脸上写满了一句话“尊重他人命运,并非人人都生活在唯物主义的世界”。 看来这是个有故事的人,冗长的故事应该配酒食用,但沈无漾没有酒,于是他敬佩地说:“那我第一次见,确实是少见多怪了。” 他又眨眨眼,伸出手机,“咱俩加个微信吧,出去我请你吃饭。” 哪知道萧淮不为所动,“不用了,我不爱在外面吃饭。” 沈无漾有点遗憾,但他不爱勉强别人,也就遗憾地站起来,他已经听到了大老远叶砚浓和人嬉笑的声音,大概是带着饭回来了,于是也就说:“那我先回去了,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叫我。” 他刚推开门,正好叶砚浓拎着两袋外卖和一名戴黑口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