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吗?”霍蔚然想知道更多。 “我又没在他身上安监视器, 我哪知道那么多。”周郁有些无语的看霍蔚然一眼, “你想知道,你自己去问呗。” 周郁话未说完, 霍蔚然神色忽的一凛,示意周郁看窗外。 一穿着朴素的中年男人从院外走进来,戴着顶洗的快发白的帽子,浑身上下一套衣服,打眼看不超过两百块。 如果不仔细看,八成会以为这是来办公楼里上班的保安或是清洁员。 “第三个。” 周郁拿起本子快速画下一笔,手指在方向盘上忍不住的轻敲,眼中的兴奋都快要抑制不住。 霍蔚然注视着中年男人的背影,不得不说,这一身打扮丝毫看不出几十亿的身价,还有那恶劣的嗜好。 “七个来了三个,马上就过半!”周郁努力压着激动情绪,手指不由自主的攥成拳,在腿上锤了两下。 年乐目光从棋盘上移开,裁判适时走到年乐面前,低身签下黑方未到的字样,起身看向年乐。 “恭喜你,获得本轮比赛胜利。” 年乐看着对面空空如也的座位,对这样不战而胜的事情,倒是有点不大习惯。 之前弈心杯,池眠眠即便身体不适,穿着睡衣,也赶在最后几秒一个哧溜滑到年乐面前,坐上位置。 现在对面八成是因为输了三场,觉得定段无望,就索性放弃比赛。 但整场比赛分明还没有结束。 赢了第七轮,下午进行第八轮比赛,年乐做在自己的台次前,沉默看着赛前一分钟,依旧空空如也的对面。 旁边有棋手投来好奇又羡慕的目光,毕竟一枚棋子没落,就能赢两局的人不多,羡慕眼神还没压下去,只见一位棋手急匆匆走向这边。 年乐莫名松了口气,看着对手落座,对面棋手看到年乐容貌,忽的发觉什么,眉头一点点不自觉的皱起来。 似乎是不大确定,对面棋手又看了眼年乐戴着的参赛牌,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年乐”两个字。 随着裁判宣布比赛开始,对面棋手面色有些难看,眼中情绪更是绝望。 年乐是谁? 以业余三段的段位,打败一众职业棋手,在之后甚至击败号称同段位无敌的职业四段的吴形意,职业七段的安山岳老前辈,还有七段的孟城。 就算是孟城七段有点水分,但吴形意有水分吗?更别提安山岳那样的老前辈! 昨天和他住一宾馆的参赛选手,还说起年乐又下哭一位棋手的事,什么叫“又”下哭,因为他之前在弈心杯上,也干过同样的事! 年乐一枚黑子落下,抬手用力按下棋钟,再一抬头,发现对面棋手脸色,有点……缤纷。 对面棋手开始有些懊悔自己学棋时掺杂的那点水分,又想起眼前人曾经把冕海道场一学生下赢上百目的事。 那可得多丢人! 以后怕是在所有棋手面前,都抬不起头! 自己刚刚迟到,他会不会以为这就是挑衅? 年乐温和注视着对面,只见他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黑,最后像是下了什么艰难的决定,对年乐一弯身,从棋罐里捏起两枚白子,放在棋盘边缘。 投子认输。 年乐沉默看着那两枚白子,再看对面棋手。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