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林弋淮没有生气也没有责备她,「我在写我要朗读比赛的内容,因为要一直修里面的内容,所以笔用很伤,我又不喜欢用立可带,如果修太多字,我就会整张重写。」他打开书包拿钱包。 「朗读比赛?是唸作文的一种吗?」梁盈之疑问。 「类似,只是多了竞赛这部分。」他用下巴指着笔芯,「结帐。」 「十二块。」 他拿钱的手顿了一下,「不是十六块吗?」 「我外公说常客有打折,所以十二块。」梁盈之伸出手要他把钱放在她手心。 林弋淮想了一下在她手心放了十五块,「不用找了。」 「喂,不行啦,都说常客要打折了。」她站起身高举着那十五块钱。 林弋淮门推到一半回眸朝她一望,午后的阳光洒落在他消瘦身躯还有脸庞,顿时让她不禁一怔,以前很多时候我总觉得这种人都只出现在电影里,现实中根本找不到这种人。 但长大才发现林弋淮根本不是会出现在电影那种人,他就是一个很平凡、很平凡的人。 平凡到他躲在角落都没有人会注意到他,平凡到他连伤心掉泪都不会有人心疼。 晚上,梁盈之问梁时研关于他们学校的朗读比赛,她说学校里只是初赛,通常会找班上作文写得最优秀的学生去参加,通过初赛后就可以参加全国赛。 「所以林弋淮的作文写得很厉害?」 「应该是吧,不然也不会派他参加。」梁时研正低头在脚指甲上涂着鲜红色的指甲油。 「那初赛是什么时候?」 「记得是明天。」梁时研觉得头有点酸,抬起头扭一扭,「涂个指甲油也太累了吧?」 「明天!这么快呀?」梁盈之没想到这么快,她好想听林弋淮在台上演讲的样子,她想,他一定会是台上最瞩目的焦点。 明天是礼拜六,梁时研说比赛现场在他们学校的演讲厅,梁盈之硬拗梁时研带她进去,卢了快一小时,最后她用小猪存钱筒的五百块换取去看比赛的入场卷。 比赛当天,她很早就起床了,她穿上昨天翻箱倒柜出来的衣服,是一件鲜红色的短袖上衣,衣服中间有一朵黄色的小花。 梁时研做不喜欢的事情总拖拖拉拉,比赛九点开始,现在都已经九点零五分,她才刚换好衣服坐在厨房吃早餐,梁盈之站在店前心急如焚,怕会错过林弋淮朗读时间。 「姊,你边走边吃啦,等一下错过了怎么办?」梁盈之焦虑的拉着她要她离开座位,可她一动不动,梁时研的力气丝毫不影响她吃饭,她崩溃大喊,「梁时研!」 「好好好,真讨厌!今天明明是睡到自然醒的美好假期。」梁时研将最后一口吐司塞进嘴里,慵懒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花了一些脚程总算抵达会场,两姊妹动作放轻的找了最后的位子坐下,比赛尚未开始,现在还是主办单位的长官在开场,梁时研在梁盈之耳边说,「就说来得及吧。」 第一排坐的都是评审及长官,第二排则是参赛选手,梁盈之伸长脖子想看林弋淮坐哪,没寻找太久就被她找到了。 林弋淮背挺直专心的直视前方,认真聆听选手的朗读。 她看他看得目不转睛,甚至灵魂都出窍了,不管在哪,他都是最耀眼的那个。 终于轮到林弋淮上台,他站起身快步的走向舞台,调整一下麦克风,他后退一步先向台下评审跟观眾鞠躬,聚光灯打在他身上,他还是穿着跟第一次相遇一样白色的制服,白白净净,俊朗的让她移不开视线。 梁盈之回忆起当时,她根本没听他朗读的内容也不知道他是何时步出大家目光的,她就一直望着他的眼,像是要望透一般,她只清清楚楚自己碰碰跳跳的心跳是为他而跳,自己后来的决定与改变都是因为他。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