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和阮今喝酒总能找到理由,这次连编也懒得编了,因为十几年的交情阮今倒是不会斥责他们。 这群人基本上都很玩得开,因此有人提议光喝酒太没意思不如玩游戏添彩头,所有人都没反对,他们包下的卡座在这座酒吧最里面,私密性算不错,但还是有借着玩游戏的名头搭讪阮今的家伙,现在再有人来坐在最外面的那个就可以跟他说我们也在玩游戏然后让他滚了。 最刺激的是真心话大冒险,但大家都没兴趣了解其他人的八卦,阮今的运气一向不错,想作弄她太不切实际,于是有个女孩提议玩用嘴传纸巾的游戏,接不到或者放弃就要喝酒,其他人听到后眼睛一亮,动作快的看见阮今身边有空隙飞快挤过去,等游戏开始的时候阮今那条沙发已经挤满了人,坐在阮今两边的都是女孩子,正偷偷使劲踹开想拉起她们的其他人,上半身挨着阮今抱紧了她的胳膊,脸上一半是用力的狰狞一半是喜悦的甜蜜,在昏暗的角落里看起来很像女鬼。 “开始吧。” 不知道谁说了声,坐在最外面的拿了张餐巾纸抿着面向旁边的人,两个人相对无言,脸上的嫌弃溢于言表,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把纸巾传了过去,只要不输掉退出去,总能苟到最后只剩阮今和他们的时候。 他们丝毫没想过阮今会输。 纸巾传到阮今前面的女孩子还有大半,她转了转眼珠,抑制不住地弯起嘴角,去接的时候尽量不碰到对面,咬过来之后舌头伸出来勾着纸面吞进嘴里大半,转向阮今时在唇外只留下一小节纸巾的拐角,眼睛亮闪闪的盯着她,里面全是让人不忍拒绝的期待。 旁边有人不忿地叫:“你耍赖!” 阮今后面一个姑娘反驳:“什么叫耍赖?没说不能给游戏增加难度呀!”她推了推阮今:“快点嘛,下一个就是我了。” “哼!” 有人不太乐意:“阮今,如果不想玩可以直接放弃,惩罚的这么点酒你又喝不醉。” 阮今放下了手里的酒杯,睫毛盖住了眼眸里的灯光,在一群人屏住呼吸的注视慢慢靠近女孩,她的鼻尖挺翘但弧度圆润,挨得近了就轻轻擦过女孩的鼻子,唇形单薄,抿住那一点纸巾的时候不可避免地贴上了女孩的嘴唇,很软,扑面而来的还有她自带的香,这种香气很常见,毕竟圈子里人手一副阮今同款熏香,但使用的人不同香气也会变得不同,沾染上阮今的香气就像一种强劲的荷尔蒙,席卷你的时候霸道无理,女孩的腿有点软,发呆的时候阮今已经扯过了纸巾。 那已经不能称之为纸巾了,比指甲缝还要细小,在昏暗的灯光下不用照明都看不到,下一个人肯定会失败,但阮今后面的那一位不信邪,嚷嚷着自己可以,拒不认罚。 她愿意其他人也不太愿意,免了她的罚从她那里重新开始,上一轮就当在阮今这里结束。 应该到了深夜,酒吧里的人渐渐多起来,吵闹和音乐声更大,刚刚有一瞬间阮今似乎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等她接过纸巾后再去找,人山人海的场内全都是乱七八糟跳动的头发。 她没放在心上,她的温柔不会主动给予不在眼前的人?,你要让她看见你,她的眼光才会为你停留。 周岁来的时间实在太巧了,巧合地让他怀疑这是个阴谋,他按照地址找到了这间酒吧,皱着眉头进去,按照匿名信息交代的往里走,很快看见了阮今。 她无论在哪都是焦点,让人想忽视都忽视不了,明明灯光暗淡,却好像月亮在黑暗里发着淡淡的光,于是周围围满了一群飞蛾,她不是火焰,那些昆虫死不掉,死掉的只有他的心。 只有几步的距离,周岁喊了阮今一声,但很快淹没在嘈杂的酒吧内,他也被挤得寸步难行,还被人骂了几句。 他眼睁睁看着阮今朝身边的那个人低下头,挨得很近了还没停下来,彩色的镭射灯闪烁,刺伤了他的眼睛,让他怀疑自己看到了一个吻。 那就是一个吻。 阮今吻别人了。 她没回家,她知道自己在家等她吗?她在外面有别人了? 一年多的幸福相处就像被打破的幻境,在他的回忆里支离破碎,那些掉落的渣滓扎在他的心脏上,迫使他再一次正视自己同阮今之间的真实关系。 他们只是单纯的金钱关系。 周岁听见了骂他的那个人惊慌失措的道歉声:“对不起啊大哥,你别哭撒,我啷个晓得你那么脆弱,骂一哈就哭啊。” 周岁呆呆地摸了摸脸,触手一片湿润,他抹了抹眼睛,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等这几个男人撕完这个故事就结束了(?gt;?lt;?)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