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月涓根本不明白。 丁黎那样的人物,怎么会真心待她。 这个除了美丽一无事处的蠢女人,也许还在因为相中了金龟婿而高兴,就和当年挑中自己一样。 谢晓荣看见了那只猫,钟月涓那只该死的丑猫。 整个出租屋都是它的毛,它的毛发吹进了主机面板,他清洗还费了一翻工夫。 看到两人的两只猫挤在一起,谢晓荣对钟月涓的愤怒也达到顶峰。 这愤怒里又掺杂了怨怼和慌乱。 谢晓荣的脚步定在原地,他苦等了丁黎许久,现在钟月涓站在丁黎的身边,他竟连上前的勇气都没有。 * 丁黎回到了家中,西森被丁黎留在客厅,他去了书房。 想了想,又拿着书去了阳台的躺椅。 城市霓虹盖过了星光,台灯莹莹,照在书上,西森跑过来打滚,丁黎把西森抱在腿上。 从这个阳台,能看到钟月涓房间的一点灯光,仅有一点,毕竟那边的窗帘厚实,遮光性能很好。 丁黎翻了两页书,书上的东西却有些看不进去,他注视着那抹亮光,回忆着想要抚平卷发的那抹悸动。 他好像知道她真的笑起来是怎么样了。 看她的眼睛。 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应该是有光的。 第二日,钟月涓还没进咖啡馆,便看到了店门口停的车,据刘剑说,老板的这个车非常贵。 老板来了。 一进店,罗青峰冲卡座努努嘴,老板是个圆圆胖胖的女人,带着口罩冲她招手:“小钟。” “欸,赵姐。”钟月涓背着猫包站了过去。 赵姐面前是一杯飘着热气的茶。 店里人都知道,赵姐虽开了这家咖啡馆,但她自己只喝茶,店里的茶叶是为她特地备下的。 五月还没过,街上多是单穿一条长袖,赵姐却裹着一件带绒的外套,身形清瘦了许多。 女性的社交礼仪,年轻和瘦总要夸一个,尤其上了年纪的富贵人,能控制住体型的更是男女都值得吹捧。 赵姐的口罩一直没摘,那杯茶只捧在手里,钟月涓从她外显的眉眼中分辨出了几分沧桑的老态。 钟月涓神色一凛,暗自心惊,并没有用夸赞来打开话题,只语气松快道:“赵姐,您可算来了。” “它叫——三万是吧。”赵姐道。 钟月涓放下猫包,三万在咖啡馆已经很熟了,从猫包里出来,赵姐伸手摸了摸。 后厨的糕点师傅叫许玉燕,是个有些年纪的老师傅了,这会儿也站在一边,问赵姐要不要去后厨看看。 赵姐摆摆手:“我现在闻不得烟火气,人到齐了?”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