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黎:……哪来的分店,停下咖啡馆跟这隔了二十公里, 还没开业。 钟月涓把一个粑粑柑塞丁黎手里:“这个甜。” 等走远了,钟月涓才小声说:“我这么说她就不会以次充好糊弄我了。” 丁黎:…… 他很少见过这样语言的机锋,但又觉得很有意思。许多人都来这里进货,来来往往,地面算不上整洁,老板和顾客为了一毛的单价争的面红耳赤。 丁黎亲眼见到,钟月涓三毛拿下的单品,被老板一顿忽悠,三十块卖了出去。 丁黎看了一眼钟月涓随手塞自己手里的一块木牌,老板送钟月涓的添头,只是很寻常的橡木,写着平安字样,是流水线上刻出来的,在景区很常见。 丁黎买东西,从来是老板说多少,他给多少,印象里,同样一件东西,他买下来总是比别人要贵不少。 不在乎小钱是一回事,当了冤大头是另一回事。 丁黎神色莫测,看着钟月涓周旋其中,从未落过下风。 突然意识到,这是一种生活方式,也是一种生存策略,他丁黎付得起这种溢价,钟月涓也知道他付得起,但她从未开这个口。 他们都是咖啡馆的股东,咖啡馆的对他们的意义却截然不同,他只是兴之所致,月涓锱铢必较,是因为她要赖以为生。 丁黎有些心疼,他希望钟月涓能够轻松一些,但钟月涓已经打定主意,一步一步地在推进自己的想法。 他在这件事上是外行,不应该指手画脚,毕竟每降下一毛成本,都是她自己挣出来的利润。 “走啦,今天就到这,老师你该去上课了。”钟月涓在前面冲丁黎招手。 丁黎拉着推车跟上,帮忙给装进车里。 这些时日,多亏有丁黎车接车送,丁黎的课钟月涓一节都没落下。 钟月涓甚至自己准备好了纸笔,跟着丁黎前后脚进教室,坐在教室角落,像一个再老实不过的学生。 丁黎上课并不看教材,要讲的内容都在他心里,信手拈来,钟月涓便拿着丁黎的教材听课,在*七*七*整*理丁黎的笔迹后面画小王-八。 乐此不疲地幻想自己也是京大的学生。 课间休息。 “学姐,我能加你一个微信吗,我刚刚走神了,有些没听懂,有问题可以请教你吗。”前排一个寸头男生问。 钟月涓听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听明白没有,不过还是欣喜地应下了,万一她会呢。 他叫我学姐诶。 等钟月涓和男生加上了微信,周围学生眉飞色舞地起哄,冲男生吹口哨。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