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谈桐哭也哭累了,筋疲力尽地靠在段柏章身上,用沙哑的嗓音问他:“你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段柏章没有丝毫犹豫,他说:“我别无所求,只希望你快乐。” 谈桐嗤笑一声,对他的答案不置可否,继续问:“你为了一个不确定的结果付出这么多,你会后悔的。” “怎么是不确定的结果?明明你答应了和我成为情//人,不是吗?” 谈桐低声笑了,段柏章不合时宜的玩笑还是将她逗乐。 她转了转头,蓬乱的头顶在他的下颌擦过,像一只炸开毛的小狗,毛茸茸的。 她扭动了一通才费力地仰起头来,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向段柏章,舌尖不自觉地舔了两下嘴唇。 她说:“那我们不如做一点情人该做的事?” 段柏章按着她的头把她按回床上,无可奈何地说:“你就不能在恰当的时候想点恰当的事?现在你给我好好养病。” “哦,”谈桐委屈,“那什么时候想情人的事是恰当的?” 段柏章整理被子的手一顿,然后稍显用力地扔到她的身上。 谈桐逗到了他,自己也哈哈大笑起来。 段柏章控下控制键,放下窗帘,关掉主灯,命令道:“老实睡觉。” 谈桐乖乖地闭上了眼睛,嘴角还挂着一丝愉快的笑意。 段柏章立在床边,凝视她良久。见她的呼吸渐渐平稳,才准备离开。 而他刚转身,却听床上的人发出一声呢喃,若不仔细听,还以为是梦中呓语。 段柏章听见她说:“我是不能。段柏章,我是不能和你在一起。” 为什么不能,她没有说,只是任凭段柏章去猜测。 而段柏章不落窠臼,他斩钉截铁地反驳: “我不知道你又在心里给自己加了什么奇怪的束缚,但至少在我这里,你没有不能做的事。” 第29章 纪念 无比自然地, 段柏章又把办公室挪到了谈桐的病房。 只是这次他并不像之前那样悠闲,电话和会议一个接一个,每天也有大部分时间奔波在面。显然, 手术前全心陪着她的几天已经是他如今的极限了。 这晚段柏章回来时已是深夜,他尽力放轻了动作, 但谈桐的睡眠很浅,还是醒了过来。 段柏章刚推门进来,她就闻到了他浑身的酒气。 谈桐知道他的酒量一般, 两人恋爱的那几年里,他几乎是滴酒不沾, 如今喝了这么多应该并不舒服。 “你去应酬了?”谈桐问道, “你快回家休息吧,我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