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如今,俞镇宗带着令人不安的笑容,坐在她的对面,满脸怀念地回忆起过去。 他说:“当时你好憔悴,躺在病床上,挂着吊瓶,脸色白得像纸。我便讲,我让你受伤就补你一个资源,而你欠我的一次以后也要补偿回来。可是如今我做到了我的承诺,你却食言了。” 他说的事情谈桐完全不记得,她不是不愿意承认,她是丝毫没有印象。 那时她挂着止痛泵,医生说让她疼就按一下。止痛药的副作用就是嗜睡,她清醒的时间屈指可数,还都是被疼醒的,甚至不记得俞镇宗来看过她。 因此俞镇宗的每一个字她都不相信,她一向不吝以最大的恶意揣测面前这条毒蛇。 俞镇宗也不介意她相信与否,他自顾自地讲起:“不过你那个前男友还真是痴情,如今还在到处插手你的事,像个多管闲事的家婆,烦人得很。” 说到这,他仿佛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还不知道吧,你那个前男友在到处找进这个圈子的渠道。你要不要转达他一下,让他不要太高看自己,更不要从别人口中抢食,否则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谈桐微微眯起眼睛,带着不屑的表情看俞镇宗,任凭他说什么都无动于衷。 她不会被俞镇宗的三言两语激怒,她知道他要跟她打心理战,而她最不怕的就是和人拼耐心。 当年她能为提升一点成绩磨几个月的技术动作,如今她能为了一个角色试镜七八次,熬到别的演员都受不了,她的心理足够强大。 她知道俞镇宗这种人都有什么招数,软的硬的都来一遍,从物质和精神上同时试图将她击垮,这样她自然会成为乖乖待宰的羔羊,任凭他摆布。 但她一点也不怕他。 她挑了挑眉,语气上扬:“继续?” 她的震惊和冷漠似乎也超出俞镇宗的预期,他的假笑更冷了几分,嘲讽道:“我真不懂你为什么能看上那样一个书呆子,他除了读书还会做什么?开那样一辆破车,穿着脏兮兮的工服在工厂打螺丝?” 俞镇宗嫌弃地“啧啧”两声,像是真的在为她惋惜:“说真的,他那一副穷酸相果真能满足你?” 说到这,俞镇宗的眼神飘忽了一下,明显是在暗示什么。 “读书多有什么不好?”谈桐冷笑一声,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读书多的人起码这里装的是脑子。” 说着,她轻叹口气:“俞总,如果你的爱好就是骂人,那你就尽管骂。我待会去外面打印机给你打一张我的照片,你对着照片多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