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被安阳这死女人那副“做作”“显摆”的姿态给晃晕眼了。 她方才生怕安阳要走,又见安阳留了下来,又有些开心,再见安阳老神在在的坐在那儿被侍女们围着团团伺候着,直接一举抢了她的风头,又有些气闷,再后来,被安阳手上戴的那副比甲给美到了,有些想要开口问问那副比甲的出处,然而当众又有些问不出口,再然后被安阳身边那个蕉月的那番话给怄到了。 哼。 秀恩爱,死得快! 往日里哪日不能秀,非得赶在她生辰宴上秀。 还是跟的无忧哥哥! 真真气死她了。 还有,她怎么就那么娇贵呢?赫连毓不也动手打了人么,人赫连毓至今眉头多没有抬过一下了,她那儿呢,又是顾无忧讨药,又是顾无忧给揉手的,这都不见消停,这会儿侍女还要以顾无忧之名,给按摩?也不怕手给按坏了?哼。 直到这会儿丹旸被赫连毓一瞪眼,终于缓过了神来,正要开口主持着大局,将众人的视线从安阳身上拉回来,正要开口,这时—— “来晚了,来晚了,一会子我自罚三杯!” 只见雅阁的帘子一掀开,乐文卿领着安伯侯府的四姑娘郑伽罗姗姗来迟。 乐氏温柔端庄,娴淑雅致,人缘极好,她一露面,可算是引得众人争相相迎。 “文姐姐。” 就连赫连毓也难得赏脸,朝她唤了一声姐姐。 “见过殿下,殿下今儿个来的真早。” “郡主也来了?” “都是伽罗这死妮子,一路上给耽搁了,这才来迟了,县主莫要怪罪。” 乐文卿一来,场子瞬间便热闹了起来。 原本,这雅阁里气氛怪怪的,七公主与安阳郡主貌似不合,而安阳郡主又与今日这宅子的主人丹旸县主你来我往,也好似有些不对付,三人之间气氛怪怪的,以至于旁人也不敢贸然开口,生怕一时不慎成了谢衣然第二。 直到这会儿乐文卿一来,瞬间,整个气氛开始暖了起来了。 “县主大礼,小小贺礼,不成敬意。” 话说乐文卿给丹旸送来了贺寿礼,在安阳方才来之前,众人都已送过了,本是这日最热闹的环节。 乐文卿给丹旸送了一对琉璃报喜鸟,“报喜”“报喜”,顾名思义是希望来年丹旸能传出好消息,这对琉璃报喜鸟小小一对,却栩栩如生,琉璃颇为名贵,铸造成了一对小鸟,可爱憨趣,关键是它的含义,让丹旸脸微微一红,终归是欢喜收下了。 收下礼物的丹旸视线一扫,忽而嗖地一下远远落在了安阳脸上,憋了憋,终于忍不住主动开了口,道:“安阳,你的礼物呢?你还没给本县主送礼的!” 丹旸一脸理直气壮地讨要着。 语气中透着那么一丝迫不及待。 她盼这个都盼了一整个上午了。 她每年最喜欢的就是安阳准备的贺礼,安阳好东西多,关键是,她心思玲珑,送的东西都是能物尽其用的,能够扎扎实实落到实处的。 每回都能送到丹旸心坎里。 丹旸并不缺名贵之物,就缺需要的东西。 这也便是她对安阳这死女人又恨又爱的缘故。 当然,每一年,她只对安阳爱这一天,就是她送礼的这一天。 被点了名的安阳这才想起了还有贺礼一事,一时朝着绿云看了眼。 绿云立马将早已经备好的贺礼奉上。 却见是一枚普普通通的玉瓶子不见华美包装,也不见任何奇特之处,小小的一枚,就跟方才大皇子交给顾无忧的那瓶玉骨膏一般无二。 这死女人,莫不是压根没有给她备礼罢,而是将大皇子那枚用了大半的药膏打发给了她。 丹旸顿时一脸不快质问道:“安阳,这是什么?” 安阳看了丹旸一眼,想了想,道:“一会儿私底下告诉县主。”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