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冲锋衣。男人在隔壁的卡座,看着她们从进门到入座。 他想和她认识,就是言情小说里发生的那样,却始终无法端着酒杯上去搭讪,若有若无的秘密讨论倒是先传入耳中。 日日夜夜,最亲近的人,那些只属于两个人之间的事。她却公之于众,在酒桌上供人取乐。 好在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可以装纯情男大的人设。 他点了一首最近很火的热曲,那女孩转头一瞬,一瞬的冷静,一瞬的蓦然。她的室友都附和跟唱,气氛浓郁之时,他下定决心,正准备前往搭讪。 “我还以为你们也劝分呢?分都分了,为什么分?家暴!” 沉默,五个女生同时抬头,无论酒醒的还是没醒的,谁都不敢说话,男人刚迈出去的脚又收回来了。 “小洛,他打你?那姜公子可真是畜生啊!不过他为什么打你?我绝对不是受害者有罪论!你别误会!” 沉默。 “我打他。” “小洛,合着你才是畜生啊!” 玩笑间,几人静静地喝酒,此起彼伏举杯。 洛孟璋醒了,房间里没有开灯,床边的男人保持一个诡异的姿势,她努力聚焦目光,回忆起与室友分别前的场景。 她那时已经有些晕了,室友们一起去上厕所,留她在座位上。那个男人端着酒杯过来,昏暗的灯光从上而下,无法完全照出他的脸,但可以看出棱角分明,眼神温柔。 还挺好看。 男人说了什么,她根本听不进去,歌曲换成摇滚乐,正到高潮。看他的口型,眼前冒金星,视线模糊,啥也看不出来。 只记得他很好看,眼睛很漂亮。 灯光摇曳,白白嫩嫩的小脸突出眼眸中破碎又稚嫩的光,似乎是个处男。微分额发下,他戴着一副半框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 可是这两天吃不下了,她也不想再招惹别人。 他说,可以认识一下吗? 她说,我可你爹。 他说,脾气挺爆啊,姐姐~我是抖爱慕。 嘚,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不吃白不吃。 接过他的酒,洛孟璋摇晃着酒杯,将剩余的酒液一饮而尽,再把空杯子塞回他的手上。 探向他的裤裆,拍了拍,还不错。 变幻莫测的闪烁灯球转动,彩色灯光流连于她的脸,目无所视,耳无所闻,就像沉浸在温暖轻柔的棉花中,在黎明前失重。 她跟着这个男人离开,坐在他的自行车后座上,晚风吹拂,抱着他腰腹的臂膀却是滚烫的。 他也是滚烫的。 男人的车今天限号,朝邻居大爷借了辆二八大杠就蹬过来了,驮着烂醉如泥的洛孟璋向西上了长安街,跟着导航从二环里转到叁环,死活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条胡同里买的屋。 他爸妈专门买的学区房,本想着给他用,可惜没用上,现在盼着给他的孩子用,估计也用不上。 万一能用上呢? 有把握用上的,人儿一进屋就脱光光。 洛孟璋脱他的。 裤子扒不下来,她就脱自己的,墙上有粘钩,一件件挂好。 他捡起地上的衣服,冲锋衣上粘了一大片白印,不用说也知道这是洛孟璋脸上蹭的粉。 一瞬的清醒,四目相对,坦诚相见。 尖叫,撕裂静谧的夜空。 “你寄吧谁啊?!!” 连踹带蹬,洛孟璋用被子裹紧自己,摸索着手边可以防身的东西,除了手机就是枕头。男人在她的攻击下,猛地站起连忙后退。 “姐姐~”男人故意夹着声音,“是你要跟我走的,你忘记你说过的话了吗?” 室友会断片,但她可不会。一小时前的记忆历历在目,的确是她提议的。 “噢,那你想和我do吗?” 既然到现在这地步,洛孟璋的意图已经很明确了,打直球就是做爱。 然后,吃掉他。 毕竟不用白不用,好久也没爽过了。 暗处的男人没说话。 “怎么了?你没有避孕套吗?” 暗处的男人心里咯噔千万回,诺贝尔就应该颁一个“咯噔文学奖”给他。 他从暗处来,衣衫褪尽,珍惜一刻春宵。 夜深了,没有月亮,没有路灯,青石砖缝残留的雨后积水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