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慢用,小姐。”索菲亚亲切地将手里的拿铁递到黎桢面前微笑道。 “谢谢。”接过咖啡的黎桢礼貌道谢。 索菲亚在黎桢面前坐下,自己也拿起一杯咖啡,轻轻抿了一口,询问道:“我还没问过您的名字呢,您是叫?” “黎桢。”黎桢回答道。 在国外留学这几年,她没有给自己起英文名,同学老师叫她基本都是“LI”。 索菲亚用自己不太纯正的中文重复了一下她的名字,黎桢很是惊讶,“您会说中文?” “一点点。”索菲亚说着,不露声色的瞥了一眼空荡的二楼楼梯的拐角处。 “那也不错了,您说的很好。” 黎桢环视了一圈屋内,没有看到其他人,她好奇问:“就您一个人在吗?” “是的,”索菲亚道,“我家男主人有工作要忙,女主人出远门还没回来。” 再多的话黎桢也不好问,就说了句:“原来是这样。” 索菲亚见她似乎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就说道:“黎小姐什么时候来的新泽西?” 这个问题的答案,索菲亚当然知道,但这个问题不过是起了一个抛砖引玉的作用。 在黎桢说完后,她继续问:“来新泽西读书这几年,你觉得过的怎么样?” “很好,”黎桢道,“我遇到的人都很热情,之前我的几个邻居,会邀请我去她们家吃饭,带我了解新泽西的风土文化,我生病时还会送我去医院,一些像我这样的外国人容易踩坑的事,也没怎么碰到,总体来说挺好的,我过的也很开心。” 当然,在巴士上遇到过几次小偷,街上偶尔会有种族歧视这种她没有说。 在新泽西待的这几年,她过的真的挺好,没有遇到很坏的事,她一直觉得自己的运气真的太好了,会遇到这么多的好人。 听着她的叙述,索菲亚道:“我相信,爱您的人听到您亲自说这些话,也会很开心。” 黎桢只当这句话是日常的交谈,并没有细想。 在坐了一会儿后,珍妮丝突然打来电话,告诉黎桢说修水龙头的工人已经到了,让她回去帮忙开门。 听此黎桢急忙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就要起身准备离开。 外面的雨水已经停了。 见她要走,索菲亚按照靳博序的吩咐,从二楼卧室的衣帽间里取出了那件水蓝色的披肩,轻薄而透明的面料摸起来细致而柔软,触感凉爽。 她递给黎桢道:“屋外起风了,下雨会有些潮湿,雨水黏在皮肤上对女孩子来说不好,您拿着这件披肩可以遮挡一下。” “那怎么好意思,谢谢您的好意,不用了,我走回去很快的。”黎桢推脱道。 但索菲亚还是递到了她手上,并且道:“一件披肩而已,您要是觉得不好意思,可以用完再还回来的。” 几番你来我往下,黎桢最终没能拒绝掉索菲亚的“好意”。 只能顺从的出了门,不过在出门前,她还是没忘记今天自己来的目的,客厅里的电话响起,趁索菲亚接电话的功夫,她留下了那枚胸针,悄悄出了门。 电子控制的大门缓缓关上。 黎桢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后,就往回走。 栅栏上弥漫着浓郁的蔷薇花香,她顺着街道不由得放慢了脚步,边缓慢行走边欣赏着这些紫色的花。 正当她抬眸视线游移的一瞬间,她注意到了二楼房间里那个站在窗边的人影。 由于光线昏暗的天气,此时家家户户已经亮起了灯。 透过宽大的落地窗,在开了灯的房间里,矗立于窗边那个高大身影,此刻显得格外明显。 黎桢心蓦然跳动的很快,内心涌动着种种情绪,好奇、不安,一切都在这一刻汇聚成一股暗流,冲击着她的心脏。 她下意识地继续向前走,而那个人影也如她一般,向着相同的方向移动。 他们就这样互相对望,楼上人的面孔仍然被黑暗遮掩着,黎桢却仍旧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吸引力。 一阵微风徐徐吹来,墙上的花瓣被风吹得翻飞四散。黎桢的发丝也被风吹得飞舞起来,遮盖住了她的视线,散落在纤细的肩膀上。 黎桢急忙伸手整理了一下头发,但当她抬起头的时候,窗边的身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