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店中未完成的吻在这里续上了,皮肉流连地分离后,覆在眼上的手掌还没移开。 是怕银霁被自己红到吗……?其实荔枝皮只是一种比喻,元皓牗的整体色调像块羊脂白的和田玉,局部最红也红不过玛瑙,只是有时颜色变化太快,不怎么藏得住心思,视觉效果很喜人。 他本人担心的则是:“会很重吗? “不会,床分担了一大半。” “床真是个好东西啊。” 被剥夺了视力的床主咬着下唇想了一会,说道:“我九点钟回家。” “这么好?” “找我妈审批过的,不能再晚了。” “真是个妈宝女。”头顶上,元皓牗似是想到一个笑话,先把自己给逗笑了:“双重妈宝女。” “好吧你说得对我就是妈宝女。而且你感觉到了吗,外面要下雪了。” “这又是怎么感觉到的呢?” “通过气压啊、湿度啊这些东西,有种雪被憋了很久的感觉,是吧?” “不要问我,我感觉不到,你比普通人类要敏锐一万倍,对我来说是个好消息。” 温暖和重量一并离开了身体,银霁眼前一花,视力尚未恢复,脸又让被子的一角蒙住了。在天花板与她这段距离中、被听觉压缩过的空间里,响起了衣物大面积摩擦的声音。 “干嘛蒙我脸,有什么我不能看的吗?你要变身了?”嘴上抱怨着,本可以解救自己的双手却要用来紧张地抓着衣角。 元皓牗沉沉笑着。有柔软的布料落在腿上,又过了一会,重量还在持续增加。 整个房间内,只剩银霁的嘴皮子坚持着拉回日常:“咦,刚才那个捂脸的敏感怪去哪了? “下班回家了。” “在剧院工作啊?” 刻意掩饰的慌乱之下,字没说清楚,于是她的脸颊又被捏起来了:“不要故意吞元音。” “谁要吞啊!” “也不要玩谐音梗!放心,没想让你吞。” “教练你好严格啊!” 可是,指尖的温度是刚才的十倍。 “我知道你现在很害羞,一害羞就想胡言乱语破坏气氛,可我告诉你,今天就是打死我也不会让你弄破功的。” 干嘛突然宣战啊,这里有人要反抗吗! 银霁都有些结巴了:“破、破童子功不算破功吗?” 脸颊肉解放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颗有些扎人的脑袋埋进了颈部大动脉附近…… 元皓牗轻轻钻开一部分碍事的被褥,用毫无保留的鼻息蒸着她:“我们一剂真的很可爱。” 银霁的手不知道该往哪放,偷偷摸摸塞到自己身下,总好过亲自确认身上那块砝码脱到了什么程度。 “你也可爱、你也可爱。” 不理会她的商业互捧,近似中文的语言在耳边絮絮地响起:“被金惠媛她们采访之后吓到僵住,然后满嘴跑火车,开始自称色情狂,反应过来就乱棍打人,把一桌人都干翻了……哈哈。” 银霁那时就想说了,这个人的萌点好奇怪啊!萌点全等于叉劈的话。 “如果是你在意的人,你就没有任何虚情假意,哪怕对你做了不好的事,只要出发点说得通,之前对你的伤害就一笔勾销……所以,也只有你才会包容我这种人吧。” “什么叫‘你这种人’?都到今天这一步了,就不要再妄自菲薄了……吧。”银霁下意识地伸手拍他的背,触到一片光滑的皮肤,浑身都僵住了。 得逞后,元皓牗把被子挪到墙角,两只手腾不开,以某种长条形的布料搭住了银霁的眼睛。 “这是什么,秋裤的裤腿?” “是内搭的袖子!我谢谢你。” 元皓牗扯掉那条T恤,气呼呼地把大熊拉过来,用它毛茸茸的胳膊代替了眼罩,动作快得当事人什么也没看清楚。 银霁也有点气了。年轻人涉世不深,以下发言全是错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