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上叁竿,手机铃声闹醒庄际,脑袋昏沉的想要伸手摸向床头柜找手机,但是入手哪里是平常的触手可及的柜子,而是沙发的扶手,他一个侧身险些摔下沙发,眼疾手快地用手撑在地毯上才堪堪稳住不被摔下去。 庄际眼眸一转看到了熟悉的装潢,这分明是舒心忧家,再一看沙发上的被子,昨晚一幕幕浮现,这个女人····铁石心肠么? 他明明记得她昨晚眼中的感动还喂了他吃蛋糕,后来他在女人把剩下蛋糕放进冰箱的功夫就靠着沙发睡着了。 这个女人就放任他在沙发睡过去?上次替她挡酒喝多她把他丢酒店,这次都这么讨她欢心了,结果却是被丢在沙发一晚? 好得很!就是欠收拾! 他刚想去房间好好收拾一顿女人,手机又响了起来,拿起一看是视频电话,立即接通,他豪迈肆意地坐在沙发上,看着视频里的自己挠了挠头发睡凌乱的头发。 “怎么样了?” 奚一讵对于庄际的模样见怪不怪,坐在笔记本面前的他正装在身,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无比简洁专业,但其实他是个话痨。 “我评估了一下你除了最值钱的vy股不会动之外,你可以折现的证劵?基金?股票?不动产和活期结构性存款,总价在20亿左右,看你想怎么做。” 庄际薅着凌乱头发的手一顿,他最值钱的的确是vy的股分,可是这是不会动的,看来也只有从别的地方下手了。 “一共有四个方案,其中两个是解决你目前之急,两个是后续会难处理倒是可操作空间大。第一个就是从银行下手薅羊毛,第叁个是把你们公司上市圈钱,第二个用你的钱和说服股东投钱,第四个回去问你家老太太拿钱。” “除了第四个,你具体说说。” 奚一讵清了清嗓子,做好跟这个金融没有丝毫兴趣的好友解释解释其中门道、还是得用最简单浅显方式的准备。 “先说银行的吧,常规的手段就是,把你们集团另一个空壳公司,发个企业债,找个厉害的信托把企业债包装为信托资管产品,然后跟银行搭上线,行长就放款买这个信托;行长、资管部也想捞钱,但是如果直接买你的企业债,企业债券没有主体评级,风险不可预测,银行那边的风控那边过不去,所以那些厉害的信托公司就派上用场了,它会把你的不值钱债券包装成信托产品,这样银行放款买这个信托,风控就可以说得过去,一旦放款了,即使银行风控那边要进行定期底层资产穿透监控,也是他们投行部的事。” “只要从各项监管规定上来讲,都是符合监管要求的,捞个百亿都是在资本场上的小数字,哪怕你们集团真的不还钱,银行那亏的这钱,也就是市场风险而已,谁也不需要负责,到时候你可以拿这个钱去vy开项目····而且不只那个空壳公司,你们vy集团也可以这样操作。” 他之所以提出这个在先就是想看看庄际的态度,看他是真的决心要把vy做下去,还是打算狂捞一笔就走去开创另一个品牌,毕竟现在vy分为了叁个阵营,内部矛盾不小。 庄际听着他一套一套的理论说辞,还有其中的在他听来是十分专业词汇,已经觉得昨晚喝的酒劲在这会又上来了,用双指按了按太阳穴才道“那这一套,这么麻烦的流程下来要多久?会不会信誉破产?以后的路难走?” 听到庄际这样问,男人得到了答案,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