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声拆着一次性筷子的包装,闻言迟疑两秒,没有回答,他还在跟燕长观生气。 “那天的事我能解释。”燕长观见他不搭理自己,于是这样道。 锦声鼓起脸颊,“那你说。” 燕长观反倒词穷,他难道说自己鬼迷心窍图谋不轨?那样锦声更不高兴了。 见燕长观还是不说,锦声瘪了下嘴,彻底不肯理他了,吃完早餐后锦声往回走,燕长观在他身后亦步亦趋跟着。 中午的时候司机就来了电话,在楼下等着。 燕长观问锦声什么时候回来。 迟疑两秒,这回锦声搭理他了,声音软软的,“后天。” 闻言,燕长观眉心一松,还不算久。 他能等,等得起。 …… 燕长观以前习惯独来独往,所以起初他也没觉得一个人住有多不习惯。 直到夜里吃饭的时候,燕长观把灯打开,抬眼扫了扫空荡荡的客厅。 耳边没有熟悉的软调,空气里也没有熟悉的清香。 锦声不在家,好像连仅有的温度都被带走了。 燕长观揉了揉眉心,依在门边,低眼沉思。 都是成年人了,哪怕燕长观自己没经历过,他也有常识,他知道自己喜欢锦声,所以才会连锦声仅离开半天都不习惯。 他是想表白的,说个清楚,好尘埃落定。 可他不确定锦声怎么想。 如果表白失败,锦声赶他走的可能性有多大? 燕长观越想,眉头皱得越深,光线昏暗处,他沉沉的眸子映出几分深邃的危险。 所以燕非江还是不能杀。 他得留着这只鬼,这样锦声就还得依靠他,受他保护。 燕长观手机亮起灯,他垂目扫了眼,是燕家人给他发了条消息,说京市燕家董事长五十岁生日,对方给了邀请函,希望他给个面子前去赴宴。 燕长观所在的燕家和燕非江所在的燕家并没有任何关系,最显著的区别就是一个从商,一个神秘莫测。 他知道燕非江的父亲什么意思,也知道燕家什么意思。 燕非江死后那几年,燕非江的父亲曾亲自上门拜访,希望他帮忙驱鬼,多少报酬都行,燕长观没什么兴趣,直接就拒绝了。 他的本家却希望他搭上燕非江的父亲这座桥,双方展开深度合作,互利互惠。 燕长观懒得扯上关系。 他对本家也不需要给面子,想拒绝直接拒绝就是了,然而燕长观刚把字打好,准备点击发送的手却突然顿住。 燕家对这生日宴很上心,请了许多人,燕长观还没受雇于锦声时就曾听说过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