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桌上热气腾腾的数道菜,又抬眼去看外面,软软的嗓音有点迟疑,“会有人在盯着吗?” 下毒者总是要亲眼见他吃了菜才好复命的。 小莓哼哼:【没有,我扫过了,他们可能是自信吧,反正你别吃。还有你最近小心点,毒都用上了,他们肯定要动手了。】 【唉,也不知道最后两点敌对值什么时候满。】 午膳时间过,小锦鲤才叫人把菜撤下去。 宫人注意到他一口都没吃,不由纳闷,暗暗将这些菜记在心里,陛下应该是也不喜欢。 “等下。”宫人一停,回过头低着头面向帝王,他不敢触陛下容颜,耳畔唯有好听的软音。 少年君王说:“……这些菜倒了,谁都不许碰。” “是。”宫人没敢问,在君王面前,保持绝对的顺从才是生存之道。 虽然……虽然他觉得眼前陛下好像与先帝不同。 宫人暗暗叹了口气,离开了。 . 今日宫中比往常更寂静。 早朝时那些个爱找茬的大臣都不冒头了,所以今日的早朝散得格外早,小锦鲤偷摸去找了萧方礼,提及此事。 却不想萧方礼道:“便是今日了。” 和萧方礼推测的差不多,何况今日他在宫外的下属也提及过这事,所以在小锦鲤来之前,萧方礼就想好了要说的东西。 他有条不紊地道:“陛下准备好,命禁卫军待命,还有,这是南与北的军符,虽用不上,却也想归还陛下。” 先帝未驾崩时,萧方礼就已经是南军符的持有者,他有赫赫军功在身,又有数万骑兵精锐,先帝早怀疑他的忠心,想找借口收复南军符了,却苦于抓不到萧方礼把柄。 至于这北军符,则是先帝死后萧方礼耍手段抢来的,便是要给,也该给这来路不正的北军符,而非南军符。 可他如今二者都给了,其真心再清楚不过, 小锦鲤低头望着由黄金铸成的两块军符,迟疑两秒,才伸手接了过来。 没了这两块军符,萧方礼的势力减弱不少。 他便是伤好,重新回到朝堂,纵再有反心也得费些手段再行事了。 但是小锦鲤知道,萧方礼不会再有反心。 为什么这么确定,其实他也不是很清楚,甚至心底有些迷茫,好似茫茫之中,有一根绳系着萧方礼与自己。 想着,小锦鲤眨了下湿润的眼睛,慢慢抓紧了军符,咕哝问:“……夜里,你要出来吗?” 最近萧方礼一直称病不外出。 除了小锦鲤和萧方礼一部分忠心的属下,根本没人知道他的具体情况。 更何况昨天萧方礼还突然放出了自己又要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