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乔氏许多,怎能再让姨母为自己?操心。 秦桢转移了话锋,聊起了近日的趣闻。 直到陈铭前来请乔氏前往后院书屋,她方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乔氏离开时瓢泼大雨也已然停下,秦桢也没有在院中多做久留,径直地走出国公府。 还未踏过国公府门槛,便瞧见闻夕焦急地踱步在外头,在她的身后树荫下,叶煦半倚着硕大树干眸光灼灼地望着这?个方向。 视线对上的刹那?间,叶煦愣了下,迈开步伐朝她走来。 秦桢谢过了院中的嬷嬷,拍了拍一路小跑而来的闻夕,擦过她眼角的水渍,微微抻开手示意她打量,“就是来趟国公府而已,没什么?事的。” 闻夕自然知晓自家姑娘入国公府不会?有什么?事情,可是心中还是禁不住焦躁,“我只是担心您聊得不愉快,万一被圈在府中出不了怎么?办。” “哪会?真的将我圈住不让我离开。”秦桢被闻夕的用词惹得扑哧一笑,不过她左瞧瞧右看?看?都没有觑见周琬的身影,问?道:“你在外头可有见到婉儿??她还说要我等她呢。” “见到的。”闻夕顿时想起这?件事来,“王府来了人,说是小郡主不小心摔着哭着要寻母亲,世子夫人紧忙着回?去了,说是下次得了空之时再去寻姑娘。” 秦桢还未见过这?个小丫头,但也听说过王府上下都宠极了这?位小郡主,别说是王府有的,就是王府没有的,只要小姑娘看?中了,王府上下都会?想办法给她拿来。 哪日得了空倒是要去见见这?个小丫头。 余光瞥见叶煦走近,秦桢扬起的唇梢微敛几分,想起适才街上的事情,心下感到尤为抱歉,“实在是不好意思,将你掺和进了我和沈聿白?的事情之中。” “也不是你想将我扯进去的。”叶煦陪着她不疾不徐地往回?走,说着顿了顿,道:“更何况要是你想将我扯进去,我自是求之不得的。” 秦桢哑然。 这?是叶煦说得最为清楚的一次了。 可她也是真的无法回?应他的这?份心意,思忖须臾,秦桢边往前走边撇眸看?向叶煦,道:“其?实从国公府离开后,我就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情,或许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比起情情爱爱的事情,我更想当?好秦桢。” 上一段感情带来的伤害并?不小,也令她在新的情谊前会?望而却步。 叶煦唇瓣微启时,就听到秦桢问?。 “你可知我名字的含义。” 她姓秦,单字一个桢。 叶煦摇头,“桢字并?不常见。” 桢多指筑土墙时所立的木柱,别说是女孩子,就是男孩子,也甚少有人家会?用这?个字眼。 “嗯。”秦桢颔首。 年幼时她的爹娘曾说过,取桢字是希望他们的女儿?能够拥有坚韧不拔的品质,不管遇到任何的事情都能够坚持不懈地往前走,突破重重困境走向心属的彼岸。 曾几何时秦桢也以为自己?是这?么?做的,她学?会?了爱一个人,为了这?个人可以付出所有,就算是遇到困境也依旧会?爱着那?个人,终有一天?也会?得到那?个人的回?应。 后来她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错误得将这?份寄托放在了情感之上,忘记了坚持不懈朝前而去的重点不是坚持不懈,而是她本身。 比起心属的彼岸,她才是最重要的。 这?一点也是秦桢这?两年渐渐悟出来的,“所以比起再次将一颗心落在他人的身上,现在的我更想过好自己?的日子。” 跟在后头听着这?些话语的闻夕心中也是被戳动了下,瞥见叶煦侧眸望向自家姑娘的眼神时,不由得愣怔须臾。 那?双平淡无波的眼眸此刻盛着满眸的柔情,温润的神色淡淡地笑了下,似是无可奈何,又?似是动魄惊心,闻夕的学?识不高,也没有经历过情感之事,可在这?一刹那?却觉得被柔情似水的蜜意所包围。 对上秦桢若有所思的眼神时,似乎是在疑惑他有没有听懂话语中的意思。 见状,叶煦笑了下。 她没有直说,只是委婉地再次拒绝了自己m.lZ1915.CoM